有了陳易知在身邊,遠星倒也少了很多顧忌,使用起煉魂術更加熟練,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玉匣,綠色的元神火焰如同下餃子一樣被她拋在血水中,咕嘟咕嘟的聲音好似沸水將開的模樣,卻不見水泡冒出。
這種事情無論做多少次也會覺得邪惡覺得厭惡的吧,但即便是如此,遠星的面容不改,那悲憫的神色從眉梢眼角流露出來反而增添了一抹聖潔的美麗,勾魂奪魄。
口中喃喃,似乎在唸著什麼,遠星鎮定地把需要的東西一樣樣放入其中,血色漸漸分成兩層,上面一層成為了澄淨的水,是要被分離掉的,而下面的一層也就是血,卻更加濃郁沉重了一些,緊緊包裹著一具屍體,淡淡的金色被壓抑著,不得而出,偶然流露出來的金色光點轉瞬就被血色所堵。
分離出那層無用的水,再加入新鮮的血液,棺木的集中存放方便了遠星的取用,大殿中有了一幕異景,清水與血液交替成兩道虹橋,一出一進,井然有序。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殿外出現的時候,遠星也完成了法術,封上棺木,留下一灘水漬,等到太陽昇起之後,那一灘水漬也會消失不見,大殿中會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四卷 萬千劫難 第二十二章 匯聚
第二十二章 匯聚
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晴空萬里,後一刻,詭譎多變的烏雲便籠罩在頭頂,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那黑壓壓的雲低垂,似乎隨時都會壓下來的感覺,沉悶而壓抑的空氣帶著煩躁的悶熱,讓人憋出滿心的鬱結。
陳易天冷著一張臉,緩慢的步子無視快要下雨的天,如普通人一般一步步走著,前面不遠,就是烏國的都城了,再怎樣拖延,也還是要到了。
隱約可見的巍峨城牆露出堅硬的一角,都城上方的天空,烏雲更黑,濃郁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烏黑一點,便可以暈染成一片黑暗。
“少爺,前面就是都城了,可要歇一歇再走?”習慣了陳易天的三步一歇兩步一停。即便是眼看著快要到了,說不定也要停上一停再走,這般想著,白露便試探地問了。
“那就歇一會兒再走吧!”陳易天從善如流,立刻停住了腳步,壓根兒不想往前走的意思。
白露一直跟著陳明瑞,對陳明瑞的脾氣倒是瞭如指掌,但對這個少爺,實在是… …明明是他提出要來烏國的,但一路上想法兒拖延時間的也是他,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為難事情,讓少爺做出這般無奈之舉。
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這故意未免太過孩子氣,按照白露的想法,最好是和老爺商量一下,該做什麼不做什麼,老爺說的總不會錯,而少爺這般拖延,再怎樣也還是要到地方,那到了地方之後呢?
把笑意深藏在眼底,因為對陳明瑞秘而不可宣的喜愛,白露眼中,倒把這個少爺看做是自己親生的一般,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僅這份感情就不同其他,更何況,這是陳明瑞唯一的孩子。
一路上的精心照顧。百般打點,真是再怎樣都不為過的,白露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連脾氣不好的陳易天,這一路走下來,也對她有了些親切的意思,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冷淡了。
“少爺可是有什麼為難事?”白露看陳易天站在樹下不言不語,直勾勾地望著都城方向發呆,斟酌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問了這麼一句,又急忙補充著,“少爺別把什麼事都藏在心底,這烏國再怎樣也和咱們無關的!”
“我知道。”陳易天淡淡應了一句,看到白露臉上的關切之情,心中一暖,說,“我這趟出來其實就是散散心,躲躲那個長樂公主,沒有別的事情。”
一提到長樂公主樂瑤,陳易天就是止不住地頭疼。若是早知道那個模樣尚可的少女竟然是這麼一個身份,他怕是怎樣都不會主動招惹,現在可好,甩都甩不掉,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