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敬上去,諂媚一笑,又說了兩句好聽的,船老大一高興,直接把金子賞了小個子,又得了一串馬屁。
樓上的男子輕蔑一笑,就憑這樣的人還想要殺人奪財,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不過,去朔海少不了要他們駕駛這船,還是不要都殺了的好。
手指扣著窗欞,敲擊間若有節奏,回首時,目光和船老大窺探的目光對上。笑起來,他已經想好怎樣對付這些人了。
… … … …
“… …那幫人可真沒用,竟然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就被妖獸咬死了,真是丟人現眼啊,丟人現眼!”張仙人一手捉著油膩膩的雞爪,一手撈起湯勺喝湯,邊胡吃海喝邊嘮叨不停,對三天前修仙者的慘敗唏噓不已。
“師父,你就少說兩句吧,當時你又好到哪裡去了,見事不對。拔腿就跑,還是跑得最快的,美其名曰搬救兵!”
丁謐聽到這裡不由笑出聲來,張仙人當時的模樣的確狼狽,大師兄說的倒也不錯,就是,就是太不給他面子了,不過,看看張仙人尷尬一笑,繼續大吃大喝,丁謐就知道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怎樣也都無所謂了。
“你小子見識太淺,你懂什麼,我那叫暫時撤退,兩軍對壘還允許暫時休戰哪,我年紀大了,體力不支,暫時撤回來休息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嗎?還是你不服氣?”啃到一半兒的雞腿敲打著大師兄的頭,大師兄急忙躲避,肩膀上還是被抹上了油膩的印子。
看到大師兄那無奈的笑容,丁謐眼中一熱,又想起了白夫子,那天逸夢迴去不久,他也跟著離開,張仙人因為不放心,也是想要看看是什麼師父教出了那樣的弟子,就跟著一起去了,因為逸夢的做派,他本以為那是修仙世家出來的,有油水可撈,誰想到,竟然看到一個被毀掉的小村子。
再跟丁謐套問兩句話,丁謐雖有點兒心眼兒,但哪裡是張仙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套出全部的秘密,讓張仙人在大失所望之餘也不忘趁虛而入。收了這個資質還算可以的小弟子,其實,也就是看準了丁謐的好差遣,曾鐵輝一樣好使喚,但問題是那粗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哪裡有丁謐當弟子更合張仙人的心意,尤其在發現丁謐做菜也不錯之後,張仙人更佩服自己的明智之舉。
“是不是又想你那師父和妹妹了?”大師兄為人細心,看到丁謐低下頭不做聲,以為他又想起了傷心事,拍著他的肩頭安慰,“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現在有這麼多人找,若是你妹妹真的被那個灰衣人擒住了,咱們定然可以把她找回來的,再說了,你師父應該是和你妹妹一起的,他們兩個人在,你師父又那般有本事,定然不會有事的,總能夠堅持到咱們找到他們。”
“他師父在這兒坐著哪,你說的那個是他前任師父!記得說清楚!”張仙人對此表示不滿,卻也出言寬慰,“放心,到時候一定讓你打頭陣,畢竟,只有你見過那個灰衣人,萬一他把眼睛變色了,混在人群中,還是要你去認才好!”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丁謐握緊了拳頭,那些該死的妖獸,傷了自己還不算,竟然還傷了村子裡的人,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金仙門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張仙人把逸夢給他的那個訊息操縱得很好,謊稱朔海之中是封印了寶藏,又稱妖獸能夠修煉成人,就是因為在朔海之中得了莫大的好處,還言妖獸能夠修煉成人,並且意圖對景國的修仙者展開報復,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似真非假又相互印證的訊息從各個渠道流出去。
最巧妙的就在這個“各個渠道”了,張仙人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並沒有把金仙門這個小門派推到浪尖上,而只說金仙門有人曾經見過人形妖獸的模樣,丁謐就是那個最佳的證人,那些相關聯的訊息幾經傳播已經不分真假,但因為相互關聯,其中一條得到證實,其他人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