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博果爾如何由乘車,變成騎馬,不得而知。那天與襄親王飲酒的眾多親貴們,都是他的至交,都只能長吁短嘆,感慨襄親王英年早逝。
只是那天大家都喝得爛醉,博果爾的酒後之言,連濟度都沒有記在心上。貴太妃日夜哭泣,將愛子的死亡,統統算在順治與董鄂的頭上,暗中伺機報復。
順治偏偏又不是個讓人省事的人。新皇后擇日就要進京,他早已怕了後gong的蒙古妃子,唯恐這位侄女也像她的姑姑一般,心裡十分苦惱。另外一方面,董鄂氏既然已經沒了丈夫,納了弟弟的遺孀,在滿人眼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此刻,一向主張學習漢族文化的順治,為了兒女私情,忘了漢人的禮教!
董鄂的孝期一過,順治便冊封她為賢妃。後gong諸妃,除去靜妃、佟妃,皆不知其中隱情,都不以為然。只是靜妃與佟妃,則完全是兩樣心思。可憐的是庶妃,那天無意聽到了靜妃與烏蘭的談話,又見董鄂入了宮,心裡無不納罕,就到佟佳面前訴苦。
“佟妃妹妹,你說這奇不奇怪呢?我那日剛聽了靜妃說什麼‘要藉著十一福晉,除掉佟妃’,這十一阿哥就死了,這十一福晉就搖身一變,成了賢妃了?”
佟佳道:“姐姐的意思是——有人從中作梗?”她眼眉一挑,庶妃會意,忙擺手,道:
“沒,沒,沒,”庶妃道,“我可沒那個意思!”雖說現在靜妃已經失勢,卻也是庶妃不敢惹得!她還不敢將博果爾的死推到靜妃的頭上。
兩人又說了一陣子閒話,庶妃這才走了。
庶妃的話,卻引起了佟佳的興趣,她低聲向鈴蘭道:“你覺得呢?”
鈴蘭不解,搖頭。
“庶妃的話,你不覺得又幾分道理嗎?”佟佳道,“靜妃若想借著十一福晉來打擊我,那就必須要領十一福晉入宮才行——即便皇上與她有情,兩人畢竟礙著身份,到底不能在一起……”
“格格,您是說——”鈴蘭的話沒有說下去,臉上表現出恐怖的神色。
“嗯——”佟佳點頭,二人相處日久,十分默契。“當日簡郡王是親自送了十一阿哥上了馬車,他又睡得爛醉,如何會去騎馬?再說,車伕見了,應該回府通知才是,為什麼就好端端的消失了呢?何況——十一阿哥的馬術,據說是同輩中人最好的,從馬上摔下來,未免站不住腳……”
“格格……”鈴蘭沉吟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靜妃娘娘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佟佳低聲道,“她為了對付我,不惜殺害十一阿哥,可見她對我恨之入骨!”
“啊……”鈴蘭驚恐道,“格格,那您怎麼辦呢?”
佟佳卻毫無懼色,鎮定道:“既然她決定要利用十一福晉——不,”她輕笑一聲,取笑自己的口誤,“賢妃,那我也可以利用賢妃……”
“可是——”鈴蘭沒有佟佳那麼樂觀,“賢妃在還是福晉的時候,就那樣對您,根本就信不過!”
佟佳眨眨眼睛,“誰說我信她了!”她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在這後gong之中,根本就沒有信任可言!”
“那您……”
“首先,我要先查清楚靜妃到底準備怎麼樣——”
鈴蘭遲疑道:“格格,是要奴才去跟蹤他們嗎?”
“呵呵……”佟佳笑道,“你?恐怕不行。第一,你性子太急;第二,你口齒太快……”
“那格格要怎麼辦?”
佟佳思忖片刻,道:“不是有個高手,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嗎?”
鈴蘭圓睜了眼睛,隨即佟佳看到她頓悟了,“哦——您是說嚴師父?”
“正是!”佟佳道,她猶疑起來,“只是——”
“您怕她不幫您?那肯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