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對龍天嬌來說,絲毫不具效力,引來龍天嬌微微一笑。
“做什麼呀?師傅是想拿綠蠅來出氣嗎?那還不如打我來的痛快!”
“閉嘴!給我拿好它!”玄蔭姬瞪了一眼調笑的龍天嬌,腕起袖口,隨身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就是一刀。
“師傅——”龍天嬌一聲驚呼,接下來卻目瞪口呆。
只見玄蔭姬把自己的血流放到一隻碗中,隨後也不管受傷的手臂,從懷中又拿出一套金針,取出最長的一根,剌入血中,沾滿針尖,接著朝綠蠅身上就是一剌。
突然來的疼痛讓綠蠅不停的扭動,龍天嬌忙一手抓緊它的頭部,一手撫著它的七寸之處,安撫著它,漸漸的,它竟然停止掙扎,乖乖的讓玄蔭姬在身上到處剌針。
不一會,整條通綠的蛇體已滿是血眼,每個血眼內均有玄蔭姬的血。
然後,玄蔭姬放下金針,雙手合十,嘴中唸唸有詞,最後大喝一聲:“開神!”一道紅光閃現,隱沒於綠蠅體內。
綠蠅身上的血眼立刻完好如初,仔細看去,就像身上印了紅色的咒文一般。
“血咒祭?”雲遙仙一聽到那句“開神”後,滿臉驚異。
龍天嬌也是一愣,飽讀咒書的她不會不知道這名滿天下的血咒之祭,施咒者將自己與某種動物的身體以血為連線,將自己的法術之魂強行封印在動物體內,一般都是利用此術去對付勝利把握不大者,就算是那動物之軀被至死,至少自己也還可以保命,但動物體內的法術卻能毫無減少的全部發揮出來。
此咒極為消耗神血,使用者,不管輸贏,身體都會病弱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因此凡是掌握陰陽之術者均甚少使用,因為他們在身體虛弱時就容易被邪神入侵,導致被魔化。
“嗯,這蛇與你形影不離,就讓它代我去吧!關鍵時刻,希望它能為你擋去一劫!”收好金針,又為自己包好傷口,玄蔭姬淡淡的說著。
“四師傅——”龍天嬌有些擔心的望著她。
“行了,時間不多,接下來你還要學習淨靈咒,這個可不易學,短短几天時間,夠你忙的了!”玄蔭姬撫了撫龍天嬌的頭,面容一整,慈愛之色盡退,又換上了一副陰沉臉。
直到日頭西落,龍天嬌才從祭神殿出來,沒走了幾步,便被迎面來的宮千玖攔住。
“怎麼這麼晚?”如溫酒般酣純的嗓音讓神情疲憊的龍天嬌一悅。
“嗯——師傅們很用心的的教我!當然不能偷懶啦!”身體一軟,懶懶的靠上了宮千玖溫熱的胸膛,將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給他。
美人投懷,宮千玖忙雙手一抱,寵愛的嗓音頓時在她頭頂散開。
“很累嗎?我命人煮了補湯,現在喝剛好趁熱!”
“好,你的手還疼嗎?那藥應該很管用!我特意拿動物來試過的!”想起他手臂上的傷,龍天嬌抓起它撩起袖口,仔細的看著。
見上面的傷口已結了疤痕,顯然已過了疼痛期,才滿意的放下,宮千玖一笑,摟著她的手一緊,眼中益出了某種情素。
回到寢宮後,龍天嬌就退去伺人準備休息了!練習咒法,是很費神的。但——一轉身,見宮千玖仍留在寢殿中不曾離去,不由奇怪的一挑黛眉。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還沒對我說?”他自然的神情,就像平常聊天一般,聽不出任何語氣。
“嗯?”有些不明所以,但被那雙溫熱的黑眸盯得一陣心虛。
“那麼,能告訴我,你這麼拼命的練習咒術是為了什麼?”溫柔的一笑,俊逸的眸中仍然平靜如水。
龍天嬌一愣,沉默下來,他終於問了!
“其實——過幾天,我要離開宮裡一段時間,本來想走的時候再告訴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