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過一次,但是她能很清晰的分辨出這是屬於顏暮衣的聲音,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這聲音,讓她的心好疼,不顧一切的想衝上去,卻被兩隻手指輕巧的勾住了他的衣領。
“他應該沒事,只是被‘絕仙陣’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看見了一些最不想看見的幻覺而已。”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卻是讓她放下了心。
白色的衣袖揮舞著,象是人間最絕美的舞蹈,帶著她在陣中幾次穿梭,沒多久,熟悉的青色人影進入她的眼簾。
高大的人影趴伏在地上,兩手直直的前伸著,象是要拉扯著什麼,臉上是完全的絕望之色,張著嘴,高亢的嚎叫已然變成了低低的哀鳴,沒有一絲的猶豫,寒光四射的劍已經出鞘,劍刃對著脖子的方向便欲抹下。
“暮衣!”掙脫那本來就沒用力的冰白手指,整個身體撲上青色的人影,雙手緊緊的抓著有力的大掌,生怕再遲片刻,這好不容易才尋回的人,就此喪命在這‘絕仙陣’中。
已經狂亂的眼神在她的聲音響起後,有了絲絲迷惘,隨後逐漸的清晰,在看清眼前的人後,終於化為驚喜,再狠狠的將思念中的愛人死死揉進懷抱,卻在不經意中灑落兩滴英雄淚。
在他用力的擁抱中艱難的回過頭,指責的眼神直直射向那一旁不關己事的白衣身上,“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為什麼會這樣?若是我們來晚一步,那。。。”無法想象如果進入陣中,看見的是顏暮衣的屍體,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那個人,竟然一付根本無所謂的表情。
“‘絕仙陣’只會將你心中最擔憂的事演變出來,或許這就是人的心魔吧,我確實沒想到他最擔憂的事,最害怕的事竟然是某個人的死亡,而他會選擇陪同而去,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沒想到竟然被你我看見了。”沒有絲毫‘看’了他人隱私的不好意思,似乎不論什麼事都打動不了他的心。“‘絕仙陣’的威力早已經降低,一般人最多是回憶起一些痛苦的回憶,很少受刺激到心智大變,而這陣法,天下間,除了我和他,只怕也沒有人記得怎麼解了。”
“他?”漂亮的柳眉輕輕一皺?他是在說嵐嗎?
“你的夫君,那個將天下都不放在眼中的,呃,嵐是吧?”輕飄飄的道出他們都已經知道的人,“本來還多一個你的,可惜,你已經不記得了。”
面對著她的方向,似乎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那樣的清晰:“不要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不是不想治你,而是,你的問題不是醫藥能解決的,而且,就當是天意吧,天意讓你失去記憶,我無能為力。”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別再用無辜的眼看著我,我和你說過了,我看不見。”
唇邊劃過一絲淺笑,水瀲灩的雙手環上顏暮衣的腰,輕巧的將臉靠進他的胸膛,眼睛卻是望著白色的衣袂,“你還記得什麼?你記得嵐,記得我無辜的眼,記得‘絕仙陣’,換句話說,你什麼都記得是不是?”
冰白的臉上一絲輕微的震動,沒有出聲,耳邊繼續傳來水瀲灩冷靜的聲音:“你口口聲聲天意,但是你做的事,似乎和嵐一樣,想違背天意,不然,你也不會在昨天和我定下那樣的約定,想趁著我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對你許下承諾,以方便未來的某天,成為我無法留住你的把柄不是麼?”
一絲苦笑閃過冰白的臉,“原來你不曾失去記憶,可笑他竟然為了欺騙你攪盡腦汁。”想起他們兩個,竟然為了如何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密謀著,誰知道,一切盡在他人的掌握中。
自信的一昂首,她笑的有些冷然:“失憶是真,只是,回憶總會在無人之時慢慢的爬回來,即使我還有很多很多記不起來,卻很不幸,我記起了他,也記起了你,你們自私到為了自己的想法,將他人都拋棄,甚至天界,人界都不管了,你們還記得自己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