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卻是一個冷靜的女子之聲,算是配合的恰倒好處。
“少多管閒事,勸你趕緊走人,我們只要那個人的命,我們的主人可不是你得罪的起的!”看著對面一排的黑衣黑麵的男子,水瀲灩有些無言,什麼時候‘蒼露國’的治安如此差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拎著刀殺人。
回頭看看地上的男子,水瀲灩不禁讚歎,好一個漂亮的可人兒,點點紅唇卻被白齒咬著,顯然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嬌豔的面龐上汗水已經是滾滾而下,再低頭,卻見他緊緊的抱著肚子,而衣衫的下襬上已經是斑斑血跡。
該死,居然還是個孕夫,水瀲灩暗自一聲罵,這幫人追殺的居然是個手無寸鐵,漂亮到美絕人寰的小孕夫,很明顯,剛才的一頓追殺,這傢伙要生了。
扶起地上的人,讓他坐上車轅,堆起滿臉的笑看著面前的一排男人:“那你們主人是誰?”
“我們主人是。。。”似乎猛然起不能說的秘密,剛剛放緩的語氣再一次兇惡:“我們主人反正很厲害,你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男子走就是了,問那多幹什麼?小心我們主人殺了你。”
“哦,哦,哦!”乖乖的應著,水瀲灩笑的更加無害,“那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似乎被這麼一問有些楞住了,那領頭之人有些訥訥:“你,你,你是誰?”
臉上的花開的更嬌豔了,“原來你不知道我是誰啊,那我就不怕你回去跟你的主人報告了。”一扯車轅上的男子,在所有的驚訝中,兩人撲進車廂中,隨即一個字迸出牙縫:“跑!!!”
似乎早已預料了她的行為,顏暮衣在她身形剛動的剎那,一腳踹上手中的男子,讓他直接劃出一道優美的線條掉進同伴群中,在他們的手忙腳亂中,跳上馬車,急馳而去。
“扉雪,你快看看,他似乎要生了。”一扯那個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將慘白的小孕夫的手塞進他的手中,這個人,就知道裝,其實心裡什麼都知道,自己不開口,他還就忍著不救。
“日子沒到,動了胎氣,胎位不正。”丟開小孕夫的手,滕扉雪冷冷的說出他的判斷。
“那你快救!”抬頭看看窗外,車子明顯是奔著城郊的方向而去,這個時候,追兵早已經不知道被甩了多遠,暮衣明顯是個反追蹤的高手,數次轉換方向之後,那堆人只怕早暈了頭,目前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不想救!”揹著手,沒有任何解釋。
“你。。”被他的無情噎的差點破口大罵的水瀲灩,卻在髒字出口的一刻忍住了,換上含著笑意的聲音,“你這小臉還真白啊,好嫩啊。”將臉慢慢的湊到他的身邊輕輕聳著鼻子,呼吸著他身上冷冷的檀香味。
滕扉雪感受到逼近的氣息,情不自禁往邊上縮著,“你走開些。”秀氣的眉毛已經開始打結。
小手已經爬上了他的臉,摸著冰滑的肌膚:“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如干脆留你在身邊好了,反正你一個人看不見,我也不怕你溜,這可不是山上,你走的了麼?”明顯不正經的語氣中是滿滿的調戲。
“拿開你的手,我救!”前一句話明顯已經沒有了底氣,後面兩字更是無力的妥協。
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隨手一展,數排明亮的銀針排布其上,玉指如飛,男子的痛楚明顯的減少,呻吟也慢慢低了下去。
淺藍色的頭髮遮蓋了他的表情,卻能感覺的出他的認真,看來剛才不過是故意說說的,他事實上應該還是個心軟的男子吧,水瀲灩傻傻的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一聲低喝傳來。
“出去!”明顯是那個冰男子的聲音。
“為什麼?”決定收回剛剛對他的讚揚,水瀲灩不滿的看著他。
“男子生產,女子迴避。”一句話,直接將水瀲灩轟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