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不能睡,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一旦睡著了,就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於是他緊要牙關,甚至他的嘴唇都已經被他咬爛了,只有這種疼痛,能夠讓他保持清醒。
堅持,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他現在能夠做的,只有堅持和希望,
只要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失去,就證明自己體內的能量還沒有完全被抽乾,
他要堅持到最後一滴能量消失之前。
在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很久以前,自己在第九軍區特事軍校,
因為張東陽頂撞楚雄時,被楚雄懲罰站在軍區大院裡,每次因為嚴重脫水導致的乾渴湧上來,
他就是像這樣咬破自己的嘴唇,吸食著自己的血,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倒去。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放棄,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活,這就是郎天義與生俱來的倔犟性格!
他仍記得,在那個時候,張東陽躲避著探照燈的掃射,偷偷來到自己的面前,
紅著眼睛,拿著水壺往自己的嘴裡灌水的場面,在那個時候,郎天義在心中就認定了這個重情重義的東北小夥子,
是自己一生中的生死相交的兄弟!
可是後來。。。。呵呵,真是世事無常啊,在這個看似尋常,卻複雜的世界裡,
每個看似簡單的人,內心中都隱藏著複雜的秘密,越是簡單的人,隱藏的便越深。
有人說,人在臨死之前,腦海中會想起許多很久以前的記憶,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嗎?郎天義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對自己說道。
就在這時,祭壇下方突然產生一陣騷亂,那些看守在祭壇四周的衛兵,突然遭到幾名戴著面具的人開槍襲擊,
衛兵們開始用手中的武器反擊,他們手中看似古老的冷兵器,能夠直接像是熱武器的槍支一樣,
發射出一道道類似鐳射的射線,可近身搏鬥,也可遠距離攻擊,而且不必裝填子彈,
武器的動力來源,就是填充宇宙能量。
騷亂一觸即發,祭壇下方頓時亂做一團,郎天義在漸漸昏迷之中,豁然睜開雙眼,
驚訝的望著臺下的場景,他看著那些前來攻擊看守衛兵的人的穿著打扮,竟然是共濟會中光照普世黨的人員。
自己不是做夢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郎天義在心中泛起了合計。
正想著,一名身穿白色西服,臉著面具的人,從下面竄了上來,快步來到郎天義的身邊,
拿著一柄從衛兵手中奪過來的長茅,將郎天義身上的鎖鏈用力砍斷,
接著拉起他的手,快步跑下了祭壇。
祭壇下的戰鬥還在繼續,郎天義被白西服一路彎彎繞繞,一直帶到一處廟宇的背面才停下來,
白西服背靠在廟宇的牆壁上,探出頭向來路回望著,卻定身後沒有追兵後,
轉過身來,對郎天義說道,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快走!”
“你是誰?”
白西服沉默了一下,“我是你兄弟!”
說著,他伸手摘下了遮在臉上的面具,郎天義看著對面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心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那種情緒裡面參雜著感動,欣喜,情義,還有恨!
“張東陽!”
郎天義強迫著讓自己的表情麻木,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麻木不了自己發燙的雙眼。
“孫子,為什麼背叛?”
“我不是背叛,而是一開始就不屬於你們!”
“你他媽不是中國人?”
“宏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