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見多識廣,我還真想多聽聽你們的高見。
祁有音見邢小美這麼說,也就有了說話的慾望,但她還是把要說的話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雖然面對的是大學時的同學,可眼下彼此的身份畢竟不同了,她已經是省婦聯的幹部,老公又是省委的領導,話說出口不能擲地有聲,也得顯出足夠的份量。沉思了一會兒,祁有音說:我們三位女人當下的關鍵詞應該是把丈夫守好看住,別讓那些比我們年輕漂亮的女人把他們搶跑了,要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不光是女人,而是夫人,什麼叫夫人知道嗎?在古漢語中,夫人就是達官顯貴的妻子,這是多少女人一生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落在了我們的頭上,這個身份不輕啊,我們的尊貴都是因為老公而緣起,夫壯妻抖在我們國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所以我對我那位沒有太多的要求,我一要求他事業精進,二要求他對我忠誠,只有對我忠誠才能確保我這夫人的位置,而這兩點,他目前都做得不錯。我在婦聯工作,每天都能見到哭哭啼啼告狀的女人,這些女人大多面臨著家庭解體離異的痛苦,因此我現在每天都琢磨如何把老公的心拴住,讓他一生遠離風流,遠離賭場,遠離賄賂,做個拒腐蝕永不沾的響噹噹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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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第一章(3)
郝從容哈哈笑了起來,笑聲過大,引得周圍坐著的人都往這邊看。她天性豪爽,根本不會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但說話的時候她還是把聲音壓低了,她有點譏笑祁有音說:想不到一個省婦聯的幹部也如此沒有安全感,可見社會真是亂了,年輕的女人們真是瘋了,搶錢搶物搶別人的丈夫,惹得我們這些漸漸變老的鳳凰終日惶惶,生怕落架不如雞啊。依我看結了婚的女人危機感無時無刻不在,關鍵看自己老公的品行,如今組織上的約束似乎無傷大雅,沒有哪個男人因為婚姻離異而影響了政治前程的,法律也就更奈何第三者不得,既然這樣,倒不如形成一種各自獨立的生活空間,他有他的政治前程,我們也有我們的舞臺影響力,讓他覺得我們的影響力對他也是一種制約和榮耀,夫妻如果是一種利益的結合,那麼就如女詩人舒婷所抒發的那樣〃作為樹的形象與你站在一起〃了。你們都知道,我三十五歲才嫁給吳啟正,我嫁給他時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姑娘,而他是把從前的糟糠之妻休了又娶的我,我在年齡上比他有優勢,但政治地位沒有他那樣的優勢,我知道嫁給他是我的幸運,機關上上下下幾百號女人,哪個不想給副書記當夫人?可吳啟正屬於我了,而他能永遠屬於我嗎?資訊時代,每時每刻都存在著外部的侵犯和誘惑,為了拴住他的心,我必須在事業上崛起,以一個名女人的社會影響力,將他牢牢罩在我的名氣之下,這樣我才能進入一個安全島。而我對他的真實態度絕非如一般的女人那麼殷勤,我甚至有點冷,經常令他琢磨不透,這叫欲擒故縱。
聽完兩位夫人的發言,邢小美忽然感覺自己與許鵬展的情感仍停留在〃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她要求丈夫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最普通的要求〃愛我〃,而如今的夫妻關係早就超越了柴米油鹽男歡女愛的初級範疇,向更高更完美的階段邁進了。她怎麼就沒想過如何拴住許鵬展的心呢?怎麼就沒設計過〃欲擒故縱〃的方案呢?她是太過地自信呢還是太過地相信許鵬展了呢?儘管許鵬展與她的愛經歷過生活的風雨,可那南來北往的歲月畢竟屬於了過去,眼下的許鵬展已經是副縣長了,一個縣能有幾個副縣長啊,那些年輕靚麗的女士哪個不喜歡許鵬展這種政治地位顯赫經濟地位穩定的男人呢?如果說郝從容的點化讓邢小美已經意識到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了,那麼她的這種意識還是淺層次的,沒經過深刻挖掘的。時至今日,邢小美不得不佩服郝從容與祁有音兩位夫人的見多識廣,她們雖然只比邢小美大了一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