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走;後面還有些村民一路跟著。來到村北的一條大路時;三輪車上的憾川叫得更厲害了;一個勁的喊:“沒命啦;疼死啦;沒命啦……”那聲音像似豬被殺前的叫喊。於是後面跟著的村民中就有人提議道:“不行;這樣趕到鄉醫院太慢了。趕緊叫一輛摩托車車送過去。”於是有個村民就到附近叫了輛摩托車開過來;大家一起把憾川又扶上去;後面又叫個人扶住他;然後摩托車就一直向鄉醫院開去。
當摩托車載著憾川遠去的時候;那些幫忙的和看熱鬧的村民這才二二三三的散去。
憾川女人本來是一直跟在三輪車後面的;此時見村民們把憾川放在摩托車上送去了醫院自己也沒有主張;只是愣在那裡。
“你愣在那裡幹什麼”一位男性村民向憾川女人提醒道:“你快的準備些憾川的衣服;再通知你兒子一道趕到鄉醫院去啊;你以為憾川這一去很快就能回來啊!”
“噢;噢;是;是。”憾川女人一緊張的答著一面向家裡跑去。一到家就開始翻箱倒櫃,又請了一名村民向城裡趕去,通知他兒子回來。憾川女人的兒子在離家七八十里的城裡做木匠;並且城裡已有了房子,一般情況下很少回來。
憾川女人在屋子裡找了幾件衣服後;又向幾家鄰居家借了幾百元錢也叫了一輛摩托車向鄉醫院趕去。
憾川女人來到鄉醫院下了摩托車一打聽才知道自己來遲了。鄉里的一位醫生很明白的告訴她:憾川來時症狀反映得很厲害;他們也束手無策;只好建議他到市醫院去了。於是憾川女人又叫那個帶她來的摩托車把她送到市醫院去。開摩托車的本來是不想去的;但隨後想想都是鄉里鄉親的難得幫一次忙;只好帶著她再去市醫院。
當憾川女人趕到市醫院時;憾川已被送到內科室檢查了。那兩個送憾川來的村民正在醫院過道的椅子上坐著。
兩位村民見憾川女人來了就對她說:“我們怕你一時三刻來不了;憾川的病又不能耽誤;憾川的檢查費我們已先墊了。”
憾川女人就問:“墊了多少錢”
“三百一十元,是我們兩人身上湊的。”其中一位村民說道。
“我這有。”說著憾川女人就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大大小小面額錢來,數了三百一十元給了他們。剛給了墊的檢查費,憾川女人又想起一件事,再拿出了二十元對他們說,“拿著,多少算一點車油費。”
“算了,鄉里鄉親的。”那兩個村民沒有再拿就走出了醫院。
兩個村民走後,憾川女人也就在剛才那兩個人坐的通道椅子上坐下來等著。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了。憾川女人在過道里一直也沒等到憾川出來,卻等來了兒子。
兒子來到醫院一看到憾川女人就問:“媽,他怎麼了?”
憾川女人就答:“不清楚,就是今天早上到田裡去後,肚子突然痛得厲害,倒在田裡被人發現後送來了,現在正在裡面檢查。”
“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了吧。”兒子說。
“吃了髒東西能有多大問題;連鄉醫院都回了下來。”憾川女人也不知是否的回了句。
“被鄉醫院回下來了;那一定比吃了髒東西還還嚴重。”
接著母子二人都不再說話;都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等著。
☆、憶妻
接下來的幾天裡,陸續的有人來探望憾川:有親戚,有侄子,有侄女,還有鄉鄰以及一道做工的同事。來的都有給了錢,都在百元以上。錢都給了憾川女人,女人把錢又都給了兒子。這些憾川都明白,都清楚,都知曉。他也沒有表示什麼,似乎是預設了她們的這種做法。但有這麼一天,當又來了一批親戚來看他,並且把近千元的探望費交到憾川女人手中,憾川女人也正欲把這些錢交給兒子時,憾川卻對著自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