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上了,那個李萬年的身份有點複雜,通了天了。”
國祖撲稜一下坐直了身體,不可置信的問道:“有那麼厲害?什麼來頭?”
袁如意搖頭說道:“這個李萬年的姐夫是省副主席於豐年的小舅子……”
“嗯!確實來頭挺大!”國祖認同道,副主席也算是執掌一方的大佬了,一般人惹不起,而且像他這種階層的實權人物,幾乎就是張作霖的嫡系人馬,除非張家人發話,否則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
不料袁如意輕輕的在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這就完了?”
還有?國祖疑惑的看著她,之見袁如意紅唇輕啟,從她嘴裡又吐出來一個讓國祖吃驚的人名。
“於豐年的堂妹是張學良的原配,也就是于鳳至的哥哥,你說是不是通了天?”
國祖來氣了,站起來走了兩步,憤憤不平的說道:“既然有這麼強大的背景,隨便吃哪碗飯都能混個富可敵國,幹嘛非得騙人家民工的血汗錢?這豈不是為富不仁,多行不義必嘛!”
“稍安勿躁!”袁如意敲敲桌子,寬慰國祖道:“誰還怕錢多了咬手?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有的時候賺錢的渠道對他們來說不重要,透過賺錢來遊戲人間,彰顯他們的精明才更有成就感,騙人自然也算一種,看著小人物在自己的擺佈下苦苦掙扎,我想就是他們最有快感的時候。”
“這些王八犢子,怎麼會這麼缺德?”國祖也算是官二代,可是這種事他就沒幹過,自然也體會不到那種樂趣,他曾經的樂趣也就是來源於調戲良家婦女,泡妞把妹,不過還不算喪盡天良。
“就是這個世道,沒辦法,像李萬年這種人絕不在少數,只不過他是咱們碰到的第一個而已,看來周泰安這工錢恐怕不好討要啊!也不知道他把那些民工都弄哪去了?過後可怎麼跟那些人交代?”袁如意有點替周泰安擔憂,好歹他也是為自己解圍才攬下這破事兒的。
國祖倒是不擔心,他反過來勸袁如意:“他那個人別的沒有,辦法那是一個接一個,鬼點子多的很,我看咱們也不必替他太擔心,說不定他能有啥辦法呢!”
“通了天了,他還能有啥辦法?難道他還敢得罪於豐年?敢不賣小六子的面子?除非他不想活了。”袁如意可沒那麼樂觀。
“周泰安可不簡單,性格看著隨和,可是這小子辦事兒總是出其不意,咱們還是先看看他啥動靜再說吧,對了,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當然得告訴啊!我都答應他替他查查李萬年的底細了,實話跟他說,至於怎麼辦就看他自己的了,想不到海倫這麼一個淺池子,居然冒出來這麼一隻大烏龜?”袁如意罵的當然是那個李萬年。
“晚上我請你吃飯去吧!南門那裡又新開了一家館子,四個幌的,去嚐嚐唄?”國祖見正事兒說完,趕緊發出請柬。
“嗯……好吧!”
南門,德政牌樓左手邊確實新開了一家館子,四個大紅的帶穗的布幌在門廊下挑得整齊,顯然店主對自家的手藝成竹在胸。
過去的館子都用掛幌子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家的層次,幌子掛得越多,證明大廚的水平和館子的服務質量越好,像專門服務販夫走卒,平頭百姓的小吃店只敢掛一個幌子,這一個幌子實際只是告知路人,這裡是個吃飯打尖的地方,可別誤會了是個澡堂子,一個幌的作用僅此而已。
兩個幌子的就有點自信心了,檔次比小吃店要高雅一些,不但環境舒適一點,廚師也相應的能做幾個拿手菜出來,通常他們會做的菜,都用木板或者紙張寫出來掛在醒目處,客人只需要看著上面選擇自己喜歡吃的菜點就可以,類似於現在去飯店吃飯時的菜譜。
等到掛三個幌的就厲害了,除了菜譜上的菜,客人還可以點一些沒出現在上面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