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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情況,外界是無法知曉的,皆認為他能征善戰,可是他心裡最清楚怎麼回事,沒有穆亞平的精心策劃和暗中相助,他早已經成為階下囚。他現在感激穆亞平甚至超過閻錫山對他的提拔。雖然他和穆亞平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心中那份份牽掛似乎越加濃厚。
穆老弟比自己小了七八歲,透過幾次徹夜長談,他十分震驚。兄弟不僅博學,其睿智、聰慧的大腦、縝密嚴謹的思維,與實際年齡極不相符。尤其是穆老弟作為有錢的“大亨”,從來不張狂,那一份淡定並視金錢為糞土的胸襟,最令他佩服。
兄弟去商從戎,毅然拋去利益場,投身到滾滾的革命大潮之中,是最精彩的一筆。而兄弟的才華,不僅獲得閻錫山的賞識,更獲得傅作義的尊敬。穆老弟擢升如此之快,軍階已經和自己平起平坐,另外在軍政上也風生水起、做的有聲有色。傅作義沒有絲毫妒忌的心思,相反他確感到格外高興,並暗中為兄弟祝福。
閒暇時他回憶和穆亞平相處的點點滴滴,感覺兄弟不僅與眾不同,似乎又顯得非常神秘,但是如何與眾不同,他一時也無法說清楚。總之穆亞平身上散發出的一種魅力,讓他耿耿於懷。而穆亞平對自己那份真誠,又令他格外感動。
有的時候心生煩惱,不知什麼原因,第一個想到的是和穆老弟傾訴。這種想法他也感到奇怪。他知道穆老弟有很多想法非常奇特,而判斷是非的能力非常準確。無形中自己彷佛有了某種依賴性。自去年到達天津上任以來,他常用軍用電臺向穆亞平諮詢,後來發現影響不好便改為寫信。
兩個月前他寫了一封長信,儘量把想不明白的問題匯總、集中,以求穆老弟解答。信中的內容涉及十分廣泛,有關整編問題、軍事訓練問題。本來他想去牡丹峰軍校去看一看,可是一直沒有時間成行。而這次寫信重點談的是國內的局勢。
傅作義清楚,蔣介石所謂的編遣問題,說白了就是藉此排除異己。實際上傅作義本身所處的地位,對蔣介石的做法也十分反感。關鍵是馮玉祥和閻錫山涉及到各自的巨大利益,一旦他們聯起手來,勢必要倒蔣,勢必烽煙再起,一場大戰不可避免,傅作義清醒的看到了這一點。
可是兩個月了,穆亞平竟然沒與回信。前段時間傅作義整合部隊告一段落後,昨天他實在按耐不住,用軍用電臺給穆亞平發了一封電報,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兄弟的近況,為什麼沒有回信?穆亞平回電只有幾個字:在包頭、安好!甚掛!
其實穆亞平在包頭正為王德彪的事情煩惱那,因此沒有心情和傅作義細說。而傅作義認為,穆老弟在包頭,而他的信是寄往大同,這說明穆老弟根本沒有收到自己的信。故沒有回信了。既然知道兄弟安好,他也就放心了。至於索要答案的問題以後再說。
也許是是受穆亞平的影響和啟發,對於新式整軍,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戰場上通訊的暢通,指揮作戰的快捷和靈便,是決定戰役勝利的必要條件,在他的要求下,穆亞平答應為他培訓一批電訊人員。自去年他率部駐紮在天津後,便在日租界取回了穆亞平送給他的鉅款,手裡有了錢自然想加強武備。
當初在日租界取回錢後,發現裡面有鉅額日元,傅作義嚇了一跳。立馬發電給穆亞平諮詢。穆亞平回電告知,這筆錢千萬不能讓日本人知道,至於為什麼?穆亞平沒有明說,傅作義也不好細問,但是傅作義猜測這筆錢肯定不是合法渠道來的。
穆亞平告訴他,可以透過英租界、維多利亞商行經理約翰森合法的洗錢,約翰森是他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不用擔心。傅作義聞之便馬不停蹄的前去拜訪約翰森,正好約翰森要回英國處理商業上的事情,鑑於傅作義是穆亞平的朋友,自然熱情接待。
傅作義要求購買100部軍用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