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聞昱丹靠近油燈細看,手把那地方是非常老舊,還有缺口,其他地方卻又尚有新痕,仔細回想了下弓弩營的制度,心下恍然,“弓弩營的弓弩是八年一換,損傷大的可以申請提前,換下來的集中銷燬,這是…有人動了手腳?”
“臣也這麼覺得,文家應該有個極出色的匠人,底子還是以前的底子,在上面動了些手腳便能再用上一用,而且”祁佑用力拉了拉,“效果及不上原來。”
“及不上原來無妨,只要有原來的一半威力便足夠用。”聞昱丹丟開手裡那架,提醒道:“你別用力,免得傷口又裂了。”
“是。”祁佑應了,把弓弩丟開,繼續說頭先那事,“我們來兗州便是為了這裡的旱災而來,不下雨,我們能做的事有限,這點就是聖上都是知道的,但是聖上一定也想殿下您能做出點成績來,所以臣在兗州這些天讓手下去查了些情況,別的不說,兗州的州牧一定能被治罪,逃命時那些東西臣也沒丟了,您拿去看看。”
接過不大的包袱,聞昱丹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的看了祁佑一眼,狠狠點頭。
趁著這次把兗州的州牧換成他的人,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至於其他的,以後慢慢算,他不急。
不說這屋裡兩人在密謀什麼,華如初來到冬菲的屋內,兩人都睡得不太安穩,額頭有薄薄的汗。
幸好這裡還在青州邊界,不算很熱,不然會更難受。
正想叫紅香去擰條帕子給兩人擦擦,冬菲動了動,張開了眼。
會如初在床邊坐下,輕聲問,“好些沒有?”
冬菲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愣愣的點頭,手一撐床想要坐起來,尖銳的痛才真正讓她醒了過來。
悶哼一聲,冬菲捂住嘴,生怕吵到青柳。
華如初看得又是無奈又是心疼,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
扶了她一把,讓她靠床坐著,冬菲卻藉著力道堅持下了床。
坐在床沿又給青柳把了脈,一摸到她的手眉頭就皺了起來,溫度高了,脈象也有些亂,得吃藥。
她的藥袋子好像是放在床上的,怎麼沒在?
紅香見狀趕緊從桌上拿了遞過去。
從裡面挑出個小瓶子,左手不得用,只得叫紅香上前幫忙把青柳的嘴巴掰開,一小瓶藥全倒了進去。
“紅香,你去打盆涼水來給她降溫,發熱了。”
“是。”
“等等。”華如初叫住紅香,“去向掌櫃要壇烈酒,水裡面倒些酒,你解了青柳衣裳擦腋下和手心腳心。”
“是。”紅香一點不耽擱,小跑著離開。
冬菲扯了扯頭髮,挪到桌邊坐下,輕聲道:“這個以前也看您給二小姐用過,記得效果很好,一急又給忘了。”
“不說這個,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比青柳好多了,就是失了點血,養養就回來了。”
“那就好,要是你也病了我就頭疼了,別人病了可以找你,你病了我還得去外面找大夫,你那師兄怎麼還不來找你?”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開我玩笑。”冬菲臉發紅,又惱又羞,於是就怒了。
“這時候就開不得玩笑了?再說我也不是開玩笑,若是你師兄來找你你可千萬別答應,多磨一磨他,讓他替我效一陣力再說。”
冬菲低了頭撥弄自己的藥袋子,不回話,心裡卻真的想起了那個男人。
看她那樣子,華如初笑了,就是發生再大的事她也不喜歡苦著一張臉,做為主子,那樣於事無益,還影響所有人的情緒。
老天爺若是有眼,大概也會更偏愛笑著的人吧。
“冬菲,我問你個事,被下了追蹤粉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