誚,全無在外時的相敬如賓,“用不用我提醒你,當年我們成親不足一月我納妾時你是什麼感受?”
祁武氏身體晃了晃,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不答話。
“媳婦還能幫上佑兒,讓佑兒長臉,你呢?是讓我長臉了還是毀了我全部前程?”
看也不看祁武氏面如死灰的臉,祁中然眼中冷意更甚,深藏的卻是無人可知的酸楚,如果時光能夠重來…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祁中然恢復了冷然,起身往外走,淡淡的留下一句,“別盡做些惹人閒的事,以前狠不下心做休妻的事不代表我現在也狠不下心來,佑兒有太子為靠山,沒了娘也沒人再能動搖他在祁府的地位。”
看著他一步步離開自己,祁武氏嘶啞著聲音開口,“當年我把佑兒送到婆婆那裡後你沒去接回來,是不是你就存了休我的心?”
“是。”祁中然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因為你的算計,我失去愛人,毀了一輩子,不讓你痛苦,我如何能甘心。”
“為何又沒動手?”
“為何?自然是為了孩子,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狠心,休了你容易,祁家卻不能沒有長媳,再有新婦進門,又哪裡會有佑兒的好日子過,你的罪過,我不會讓孩子承擔。”
祁中然終於回身,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祁武氏卻知道,就算是笑著,眼神也是冷的。
“二十餘年夫妻,兩次同床,一次有了佑兒,一次有了珍兒,你該感謝你那爭氣的肚子,武芸娘,我不能休你,卻能讓你守一輩子活寡,這是我對你的回報。”
彷彿是笑了笑,祁中然轉身離開,“佑兒的事你若是再幹涉,我不介意送你去家廟為家人祁福,你不要給我這個機會。”
屋裡再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安靜得讓人窒息,祁武氏狠狠抓著胸口的衣服,彷彿想把壓在那裡的石頭搬開。
這樁婚約,是她自己謀來的,不惜毀了那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使他們反目成仇。
可是她沒有想到會毀了中然的前途,那麼個文韜武略樣樣不遜色,讓她傾心不已的男人毀在了她手裡。
從始至終,中然都為她保留了顏面,擔下了輕浮她的名聲,順她的意和她成親。
這麼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大好前程毀在她手裡。
就是到如今,老太爺和老夫人都以為是他有錯在先,她不敢想像,要是兩老知道了真相會如何待她,休了她都是輕的吧。
這是她一眼就迷上的男人啊!滿心滿眼都是要和他在一起,就像魔怔了一般,再也看不到其他。
不顧一切的嫁給了他,換來有苦難言的後半生。
怪他嗎?
她有何資格怪,只能說她是咎由自取。
如他所說,她真該感謝她爭氣的肚子,只是兩次同房就給她送來了兩個孩子。
可那時的她,怎麼就那麼狠心的把佑兒送到婆婆那裡了呢?
“大夫人,您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老爺呢?怎麼也沒個人進來點燈。”劉嬤嬤一進來就唸叨開了,她的眼神不太好,看不到祁武氏慘白的臉色和悽然的表情。
“不要點燈,出去。”
劉嬤嬤頓下動作,不敢多問,退了出去。
另一邊,華如初那副模樣回了屋,把一眾丫頭婆子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都別圍著,各自去忙吧,冬菲,你和我一起扶小姐回房。”
把華如初安置到床上,雲書撩起她的褲腳,看著膝蓋上那幾乎覆蓋了一整個膝蓋的烏青幾乎掉淚。
這點痛對華如初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是麻起來難受,活了血後不麻了,她的精神也就回來了。
“行了,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輕輕蹭一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