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將孩子生下來,老太爺估計會將孩子接走,就像…當年對我大哥一樣。”
想到祁佑和武氏淡漠的母子關係,沈氏打了個冷顫,不行,絕對不行,他寧願她的孩子得不到祁家也不要母子失和,見面如同見著陌生人一般。
再說祁家到現在還剩下點什麼?一個空殼子罷了,有什麼好爭的。
看向下首見面不多,連面目都曾經模糊的男子,三嬸明白了他的目的,“你想要祁家,擔心我的孩兒搶?”
“是,我想要祁家,有私心,卻也有公心。”祁鎮毫不忌諱的道:“在戰場上時我便和兄長說起過這事,他支援我。”
“他支援你?以什麼身份?曾經的祁家大公子還是現在的皇室中人?”
“不管哪個身份,他都曾為祁家拼搏多年,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一個自己曾經付出許多的家族,他未必就願意看著祁家敗落下去。”
沈氏心思動了動,“或許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我得到了兄長的親口承諾,他的話我信得過。”
坐得有些不舒服,沈氏扶著杏兒的手站起身,眼角餘光看他也跟著站起來了,心裡慰貼了些,“有祁佑支援的祁家,我也想留給我的孩兒。”
“可是您的孩子還在肚子裡,祁家現在需要一個支撐的人。”
“你就不擔心等我的孩兒長大後用身份說事,理所當然的佔據你掙來的一切嗎?”
祁鎮點頭,“想過,但現在的祁家容不得我多想,以後要真是…那各憑本事吧。”
倒真是爽快,沈氏來回走了兩步,道,“老太爺想奪走我的孩子絕不可能,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自己疼,你先去做你的事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便是應允了,目的達成,祁鎮沒有多呆,他要忙的還有很多。
而此時的深水巷則迎來了一批為數不少的人,男女各半。
華如初看過信後二話沒說便將人交給了雲書去安置,並且道:“茶園馬上要採摘新茶,到時你叮囑大夥兒,將做茶的手藝教給她們,不要藏私。”
“是。”
來人聽了她這句吩咐後大感放心,到這時才紛紛相信舵把子說的那話了,要不親眼見著,他們怎麼知道這貴婦人是不是真的將承諾當一回事呢?
次日一早,華如初便去了別院送行。
聞佑下朝後飛馬趕來,終是趕上了。
華如逸什麼都沒有多說,重重的拍了他肩膀幾下,率眾打馬離開。
看著熟悉的臉孔離開視線,華如初心裡酸漲得厲害,喉嚨口哽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異常。
聞佑棄馬上了馬車,將人摟進懷裡輕拍著安撫,邊一再承諾,一有閒就去揚州,如此華如初心裡才舒服了些。
在滿城流言中又過了兩日,葛榔頭的船隊終於見著了影兒。
聽聞琳琅閣的貨到了,來碼頭上看熱鬧的裡裡外外的圍著,夫人小姐都有乘了自家馬車來的。
賜姓一事的風頭總算被壓了些下去。
太子妃在得知船隊到了後馬上派了得力的管事帶護衛前來,有他們開路,有心從中刮層油水計程車兵立馬打消了主意。
現在的太子府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成為潛邸了,誰還會腦子進水的和太子妃過不去。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華如初易容上了琳琅閣四樓,叫人將葛榔頭帶過來。
見著人,葛榔頭認了好半晌,“你真是三小姐?不像啊。”
“那聲音呢,像不像?”
葛榔頭像是在細細品味,“聲音像。”
“葛大俠”
“您是三小姐沒錯了,沒錯。”就三小姐會這麼叫他。
華如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