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急切想知道慕巖去了哪裡。
慕巖就像哥哥一般照顧了蘇念近四年,是蘇念奶奶死後那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是超越朋友,更類似於親人的存在。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眼裡劃過一抹複雜情緒,快得無法捕捉。“你找他做什麼。”
“裴子墨,”蘇念一聽裴子墨這話,看樣子裴子墨是知道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對嗎。他也來到這裡了嗎。”
“蘇念,你不要忘了,你真真實實,本本切切就是這個世界,就是雲辰大陸東曜的人。”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情緒晦暗不明,但是看那沉冷的臉色便知,他此時心情並不是很好。
蘇念微微一愣,對啊,她怎麼能忘了,她本來就是這裡的,只不過是將一抹魂魄分離到現代為了七歲時鳳女命格爆發身死做準備而已。可是慕巖也是真真實實地照顧了她將近四年,她也只是想知道他在哪裡,過的好不好而已……
蘇念微微斂眉,看著裴子墨緩緩道:“裴子墨,我……慕巖在那個世界就像親人,像哥哥一樣照顧了我將近四年,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裴子墨將白玉蕭放回腰間,轉過身,揹著手,背對著蘇念,眼望江景,心裡不知是何情緒。“我只知道他是蘇夫人送過去照顧你的,現在他在哪裡,姓甚名誰,生活如何,我也不知。”
這是裴子墨的實話。他是人,不是神,可以料事如神,可以萬事俱備,可以時刻警惕,不可能事事關心,事事掌握手中。
而且,四年,他承認,如果不是蘇夫人能力有限,如果不是他必須留在這裡等著蘇念七歲那年召喚魂歸,他恨不得自己隨著過去,去照顧她。
可是,這邊的蘇念怎麼辦。二者都是蘇念,如果他隨著過去,便沒有人能在蘇念七歲時將兩個世界都逃不過鳳女死亡宿命而死去的靈魂合二為一,讓蘇念重生。
他自蘇念一歲多便開始常伴左右,直至七歲送往雲木崖,他內力盡失,身體失血過多,站都站不起來,想去找她都只能是想想而已,都只是奢望。
他想要她七年後歸來能夠有倚靠,便每日坐在病床上指點江山一般規劃他的商業帝國,待到能夠勉強下床走路,他便已經迫不及待習武修身,不分日夜,無論身體多麼難以承受。他都要堅持下去,沒有內力,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蘇念。沒有武功,哪怕蘇念回來,那年身中神來掌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免不了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那麼努力,那麼拼命,照顧了蘇念七年,加上空白的那七年,再加上另一個世界別人照顧她的四年。
一個七年,一個十一年。
果真是,抵不過的。
裴子墨看了看蘇念,見她神色有些黯然神傷,掩下心中疼痛難忍的起伏,將肩上的黑色外袍脫下,遞給蘇念,搭在她的膝蓋上。淡淡道:“你若是一定要知道,別急,我會盡力幫你查。可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對他又一無所知,你可有耐心等。”
等……多麼哀傷的字而又無可奈何的詞。蘇念抬起頭看著裴子墨,“我能。”
裴子墨嘴角泛起苦笑,“好。”
看到裴子墨轉身,那落寞又故作鎮定的背影,屯慢的腳步,隨風而動的墨髮都笑得孤寂。蘇念心裡好似癱了一大塊,裂開一個口子,什麼東西在流失,快得根本抓不住。無可奈何,還帶著疼痛。
蘇念微微斂眉,心口越發沉悶,看著裴子墨的背影漸行漸遠,好似再也不會回來一般。蘇念忽然就衝動了,不知哪來的勇氣,連膝蓋上掉落的黑色衣袍也毫不在意,置之不理,蘇念一把追上去,從身後伸手彎至裴子墨腰前,摟住裴子墨,使裴子墨不得不停下腳步。
裴子墨震驚的看著自己腰前那雙潔白如玉的手,交叉著,緊緊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