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體內的寒氣極有可能被驅走大半,若是她多此一舉了,裴子墨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不是死就是瘋。亦或者徹底刺激了那寒氣,立即爆發,裴子墨一命嗚呼。
沉思片刻,蘇念微微睜開眼,看著裴子墨的手依舊在不停的動作,眉目半斂,觀察著裴子墨的動作。
忽的,蘇念杏目中,那墨玉般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光亮,沒錯,就是現在!趁著裴子墨內力與寒氣在心脈處交替的空當,蘇念雙手奮力向前一推,重重拍在裴子墨背上的心頭位置。
裴子墨只感覺自己體內寒熱交加,難受不已。帶著烈性的內力與寒氣做著較量,裴子墨只覺得內力快要被寒氣壓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強勁的內力,帶著霸道而又蠻橫的烈性,從背脊傳入心頭,橫衝直撞,毫無章法可言。
一瞬間,寒氣立馬被壓了下去,裴子墨心驚,若是再拼一把,體內的寒氣極有可能就被驅逐出體,而他便再也不會受寒氣所影響了。
可憑他和蘇念二人如此強勁而深厚的內力都只與寒氣做平衡抵抗,若是再多一人,哪怕內力只是一般般,也能將這困擾裴子墨多年,折磨裴子墨多年的寒氣一把鎮壓下去。
而身處裴子墨身後,手還搭在裴子墨心口處的蘇念自是也明白這一道理。可這蘆葦地周圍除了蘆葦還是蘆葦,哪來的人?若是墨寒現在趕到就好了。
就是這一瞬,蘇念耳朵裡傳來一陣急促而匆忙的腳步聲,蘇念眼眸瞬間浮現一抹亮色,連忙看往聲音來源處。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蘆葦地,半人高的蘆葦叢中,不斷擺動著蘆葦杆子,晃晃悠悠,一行人便竄出測蘆葦叢,出現在蘇唸的視線中。
蘇念見狀了,連忙朝那邊喊道,“墨寒,快過來!!”
墨寒聞聲望去,只見裴子墨與蘇念都席地而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打著坐,裴子墨滿頭冷汗,蘇念一臉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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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來不及更新了。
17。生死垂危,墨寒趕來
蘇念猶豫著,看著裴子墨蒼白而毫無血色的俊顏在月光下如白玉一般泛著光澤。那本該呼吸起伏的胸膛平平無波,安靜的有些詭譎。
墨寒和青玉他們即便已經看到了訊號彈,兩人帶著許大牛這一累贅不說,找到這裡也需費些時間。至少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找來這裡的。
蘇念目光淡淡地看著裴子墨的俊顏,';感受著他那越來越薄弱的呼吸,心裡暗想:裴子墨並非如她一般溺水怕水,只是費了很多力才把她帶到岸上。
可是,裴子墨呼吸越來越淺,墨寒和青玉他們一時半刻也趕不到這裡,加上週圍都是蘆葦地,蘆葦杆高,也不太容易找到這裡。若是就這樣把裴子墨幹晾著,萬一裴子墨一個撐不住……
蘇念不敢往下想,裴子墨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那種好像無論出什麼事只要有他在,都不是問題。
世人尊稱他懷王世子,以“男子望止步,女子夢中人”描繪他的絕代風華。他手握雲辰半邊天的經濟命脈,掌握著朝堂大半官員動向與出處,對老弱婦孺均施以力所能及的援手,對寒門學子免去學費,免費在墨家學院就學,又以眾多先人為例鞭策官員候選人。恩威並施。在民間與朝廷中口碑皆是無人可比。
可如今,那般風華絕代,高傲如他,卻狼狽不堪地躺在這蘆葦地上,寒氣流竄經脈,河水冷意刺骨,寒冷交加,生死未卜。
蘇念微微皺了皺眉,看著裴子墨那張白皙如玉的臉,很難想象他是如何硬撐著體內寒氣亂竄的痛苦一直將她帶至岸邊才緩緩倒下。
蘇念舒展眉頭,蹲著身子愈發靠近躺在地上的裴子墨,纖纖素手伸至裴子墨高挺的鼻樑底,感應著裴子墨的呼吸。
他的呼吸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