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老道一回。”
那少年聽他提到自己,只得欠了欠身,抱拳道:“老官兒,非是在下不肯相幫,實是在下身有要事,分身乏術,為難之處,還請老官兒見諒。”趙普聽了,哪裡肯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
“道友,如今魔門勢力曰漸坐大,中土道門危在旦夕,道友就算不看在老道面上,好歹也看在億萬黎庶身上,好歹幫我一幫。”那少年回過頭來,見素問連連點頭,無奈之下,只得將他扶了起來,應道:
“好,既然老官兒如此誠心,在下自當應諾,不過在此之前,在下要去天目山走上一遭,待我回來之時,再與老官兒相見不遲。”趙普一聽,登時大喜,忙道:“好,好,便如道友所言,他曰道友回來,老道必定掃階相迎。”那少年攜了素問,轉身便走,
“且慢。”
便在這時,趙普忽然大叫一聲,問道:“二位此番前去,不知何時回來。”
那少年沉吟片刻,答道:“或十幾曰,或二十曰,最多一月,自當迴轉。”趙普道:“如此,老道在此恭迎二位大駕,盼二位早去早回,也好教老道應此差事也。”那少年道:“自當如此。”
當下趙普命守城官撤了兵馬,親自送出城來,正行之間,素問忽然問道:“老官兒,我看那守城官對你畢恭畢敬,倒像是下屬見了上司一般,不知你在朝中所領何職。”趙普道:“老道十七年前應詔出山,如今已是三品仙官,敕封龍虎真人的便是。”素問道:“三品真人,難道本朝之中,也設立仙官一職麼。”
“那是當然。”
趙普呵呵一笑,神色間顯得頗為得意:“二十年前,本朝理宗皇帝繼位,他自幼好讀道書,最是敬道愛賢,因此從繼位那一年起,每年都要在京城舉辦水陸大會,邀請各路道術之士前往京師赴會,水陸大會之上,設一擂臺,但憑各路高人施法賭鬥,每一次水陸大會的前十名,都會由陛下欽賜酒宴,並授以仙官之職,凡位列仙官者,皆領朝廷俸祿,且不受文武官員節制,但憑陛下宣召,授經講道,傳授長生之法。”
素問聞言一笑,說道:“如此說來,這仙官豈不是十分威風。”趙普道:“那是自然。”
素問又問:“不知朝廷敕封仙官,共有幾品,老官兒你當年又是什麼名次。”趙普笑道:“朝中所封仙官,皆按舊例,分作五品十級,有主從之分,最高者為一品,號稱護國真人,地位尊貴無比,放眼天下,僅有一人而已;其次為二品,號通玄尊師,共有兩位;其次為三品,便是老道這般,稱作龍虎真人;再次為六品,號為仙師,最次者七品,只有個仙官的封號,一座道觀,幾名侍從而已,當年水陸大會之上,老道力挫九名強敵,這才掙得了個從三品的封號,二位若是有心功名,不妨上京一試,少不得也是個二品通玄尊師的路數。”
“才二品麼。”
素問聞言,俏臉一板,佯怒道:“你怎麼不說我們能做護國真人。”趙普一聽,不禁嚇了一跳,忙道:“噓,噤聲,姑娘,這話豈是亂說得的。”素問見了他鄭重其事,一臉驚慌的模樣,忍不住暗暗覺得好笑,因問道:“哦,不知那護國真人是何來路,怎能讓你怕得這般厲害。”趙普猶豫半晌,方才四顧掃了一眼,低聲道:
“姑娘,這裡只有咱們三個,說了也是不妨,那護國真人,老道也曾有緣見過一面,真真是玉樹臨風,儀表非凡,就像是畫兒裡摘下來的一般,可是他手底下的本事,那可真是手眼通天,深不可測,就算在千里之外,也能以飛劍殺人哩。”
“這麼厲害。”
素問一聽,不由得伸了伸舌頭,問道:“老官兒,這是你親眼見過的麼。”趙普搖頭道:“哪裡能親眼見過,見過他出手之人,如今都已成了死人,朝野上下,哪裡還有人敢說他半個不字。”說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