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我師承來歷麼。”
“年輕人,可別這麼大火氣。”
趙天師微微一笑,仍是絲毫不以為忤逆,淡淡的道:“老道趙普,自問並未得罪閣下,閣下何必這般詞鋒咄咄,不肯饒人。”
“是麼。”
那少年嘿的一笑,仍是面無表情的道:“老道士,這廝荼毒百姓,中飽私囊,乃是個大大的狗官,你既然和他一夥,難道還會是什麼好人。”
“哈哈哈哈”
趙普聞言,登時仰天一笑,慕光向守城官一瞥,微笑道:“小友你說我和他一夥。”那少年道:“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
趙普抬起頭來,正色道:“實不相瞞,貧道乃是龍虎山天師派張道陵老祖門下弟子,此番來到漁陽城,乃是奉了敝派掌教之命,前來漁陽,協助陛下挑選人才,並非與這廝一夥。”
“哦。”
那少年隨口應了一聲,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為他出頭。”
“非也,非也。”
趙普聞言,連忙擺手,說道:“憑老道這點微末道行,如何會是閣下敵手,實不相瞞,老道乃是聽了令友言語,心有所感,故而不揣冒昧,前來拜訪。”素問聽他提到自己,閃身出來,問道:“不知前輩相趙,有何見教。”那老道慌忙還禮,道:“見教二字,絕不敢當,倒是老道孤陋寡聞,聽到小友指摘陛下的不是,不知他錯在哪裡。”
“哦,原來你問的這個。”
素問聞言一笑,說道:“我方才說過,皇帝之所以頒下招賢榜文,其實並非對修道之人有多尊重,只是把他們當做文人士子,赳赳武夫一般,作自家奴僕一樣使喚罷了,可是真正的有道之士,個個自重身份,黃金美玉,在他們眼中有如糞土;名譽爵位,也不過過眼雲煙,拿這些他們毫不在意的東西,妄圖驅使真正的有道之士,這樣的皇帝不是蠢還是什麼。”趙普登時默然,
素問見他模樣,心知這番話已然起了效用,微微一笑,說道:“你要求真正的有道之士,這也不難,只不過”
域外天境,風暴血海!(下)
“只不過怎樣。”趙普聽她口氣,心中一動,趕忙打個稽首,問道:“難道姑娘也認得這等高人不成。”
素問聞言一笑,擺手道:“非也,非也,小女子一介村婦,哪裡會識得這等高人,我只是想說”說著向那守城官橫了一眼,撇嘴道:“既然皇帝老兒張榜求賢,自當有些誠意才是,似這等魚肉百姓、貪贓枉法的小人,只知張口索賄,伸手要錢,便是來了高人,也決計認不出來,徒然遷延時曰而已,至於那些應詔而來的,多半是些修道不成,卻又醉心名利的傢伙,一旦出了大事,只怕他們第一個開溜,又有誰能指望得上。”趙普默然,
過了良久,趙普忽然長嘆一聲,向素問一揖倒地,道:“姑娘三言兩語,令老道茅塞頓開,依姑娘之見,又當如何。”素問還了一禮,笑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有什麼主意,只是我以前聽說,天師道乃是北方道門的一支大派,素來與青城、崆峒等大派齊名,老官兒你既是崆峒弟子,又怎會毫無辦法。”趙普臉上一紅,訥訥的道: “姑娘見笑了,實不相瞞,老道雖是天師道弟子,不過修道五六十年,至今仍是外門弟子,又能有多大作為,姑娘目光如炬,談吐不俗,自是高人弟子,還請姑娘指條明路。”素問抿嘴一笑,道:“老官兒,你這回可求錯人啦,真正的高人,明明就在眼前,你卻偏偏捨近求遠,當真好笑的緊。”趙普一怔,隨即向那少年一指,驚道:“莫非是這位小哥。”
素問笑道:“不錯,正是此人。”
趙普一聽,慌忙搶上前來,苦苦求道:“道友既有本事,何不看在大家道門一脈的份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