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賴天工從飛劍上跳了下來,不由皺眉,賴天工卻還給他一個疲懶的笑容。
專員若有所思,許半生也是笑著看了自己的師父一眼,拱手道:“晚輩正是此意。晚輩當然清楚,憑我的實力意圖挑戰魏前輩,那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是晚輩對自己的陣法頗有信心,戰勝魏前輩是不敢想的,可既是挑戰,按照審判所的規矩當以兩個時辰為限。晚輩想要試一試,能否憑藉陣法撐過兩個時辰。只是,不知魏前輩有沒有這份豪氣來闖一闖晚輩佈下的陣法!”
魏謙哪可能說不,而且,這是他唯一有可能取許半生性命的機會了,當即一虛雙眼,道:“老夫就怕你不敢挑戰於我,區區陣法,老夫有何懼之。不過,若是在挑戰之中,老夫也收手不住,殺了你,又當如何?專員你怎麼看?”
專員知道這場挑戰是勢在必行了,也就不去阻攔,他也想看看,許半生在陣法上到底有何造詣,竟然要挑戰一名金丹六重天的真人。
他點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便準了你們的這次比試。按照審判所的規則,凡挑戰者與被挑戰者,此場比鬥當以兩個時辰為限,時間之內,雙方各自全力相搏,生死各有天命,任何當事人之外的第三方,不允許以任何形式插手。如若有人違反,便是觸犯審判所,我當以審判之力罰之。兩個時辰之後,無論雙方勝負如何,此前一切當如過眼煙雲,再不得有任何形式的計較追溯,違者,也視為挑釁審判所,同樣要承受審判之力的懲罰。”
魏謙大喜,剛要答應,他的一名弟子卻拉住了他,在他耳旁小聲說了兩句,魏謙臉色頓時就變了。
於是他又問道:“敢問專員,因為此次的比試和以往不同,此孽雖然挑戰於我,卻要我入他之陣。他這佈陣的時間怎麼算?若是他佈陣就花去接近兩個時辰,我一入陣便已經到了時間,這該怎算?”
專員冷冷的掃了魏謙那名弟子一眼,道:“你當本專員是傻的麼?佈陣時間另計,一切以魏道友入陣開始計算。魏道友入陣,便是兩個時辰的開始。”
魏謙傲氣道:“那就好辦了,好,老夫答應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這孽障能佈下什麼陣法,區區法陣,老夫必將輕易破之。”
許半生也不去理會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多謝專員前輩成全了,還請專員以及諸位前輩、道友,就在此間休息片刻,弟子這就佈陣,佈陣完成之後會通知大家的。”
專員二話不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楊高宇見狀,也立刻吩咐門下弟子奉上香茶,給血鴉島的人,也都奉上了一杯香茶,不管如何,禮數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而許半生,則是走出了欽天府的大殿,就在後方一處演武場之中,開始著手佈陣。
在許半生出門之前,賴天工傳音給他道:“要不要為師替你弄出個四絕之地來?你乾脆直接殺了這個不開眼的東西算了。”
許半生只是一笑,並未回答賴天工,顯然是拒絕了他的提議。並且,這也只能是一時氣話罷了,就算許半生願意,那個審判所的專員也不會同意的。否則,這跟賴天工親自佈陣有什麼區別?既然是挑戰,所有的一切就必然只能發生在他和魏謙這兩個當事人之間。
此刻的楊高宇,心裡也已經不再如最初那般忐忑,賴天工的舉動無疑給了他很大的信心,讓他知道,許半生這兩年來在佈陣上的實力必然極強,否則,賴天工也絕不會讓他這個寶貝徒弟冒險。
但總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便傳音給賴天工,問道:“賴師兄,此事半生有把握麼?”
賴天工憊懶的一笑,傳音道:“當然有把握,這小子也就是修為差了點兒,否則,區區金丹六重天,根本就不叫事。兩個時辰而已,他肯定沒問題。”
“會不會冒險了些?”楊高宇終究還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