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勉強一笑,“那你看,那批弓矢?”
文士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道:“需知原三公子與馬老闆的交易是你將大公子交給我,我便將那批弓矢給你。”
“先如今我已派出數百人出去搜尋,不日必然將他找到。”馬吉說出這話來時底氣卻不足,若是跋鋒寒與龍葵去和寇仲他們會合,奔狼原赫連堡中數萬金狼軍都攔不住他們,自己又何來的本事去從他們手中把王猗搶出?想到此處他的頭便有些痛了。
文士嘆了口氣道:“原三公子的計策是萬無一失的,他對大公子的瞭解本不是旁人能及,若不是你自作聰明去招惹那兩人,又怎會讓他藉機逃走!”
馬吉頹然道:“大公子與他們在花林曾見過一面,我只怕他們有交情……”實則事後想來,他便明白了跋鋒寒與龍葵多半是碰巧遇上,他們應是來探八萬張羊皮的事情,而非來救王猗,但當時自己卻並未想到這點,實則他只是太過低估那兩人的本事。
那中年文士皺眉看向那邊的營地,“如今只有這無用的四人,不若殺了吧!你雖在三公子的相助下買通了丹晴與車伕莫一彌,但大公子一旦脫離險境,這兩人便只得死無葬身之地了,且只怕要拖累了三公子,是以三公子已是派人處理了,現如今只剩下那筆墨紙硯四衛。”
馬吉獰笑道,“這四人對那王猗甚是忠心,我要讓他們於六日之後受盡痛苦而死!”
“唉,此次失敗,也不知何時再會有這般好的時機,大公子為人謹慎多智,又豈是好對付的!”文士顯然對馬吉犯下這種過錯十分不滿,但他卻不知若他的主人三公子在此處,絕不至於讓他們就這樣將筆墨紙硯四人隨意丟在營地之中,王猗此人雖稱不上心善,但對身邊的人卻一向親厚,雖刺花乃是無藥可解,死時卻是痛苦萬分,以王猗的心性,必會使計取了他們的性命,解了此種痛苦,可惜這位烏先生對王猗的瞭解終究是差上一籌。
卻在談話之時,營地忽然一陣騷動,驚叫喧譁聲起,馬吉急忙跑到船頭處,“發生何事!”
不用那人告訴他,馬吉已然看到營地之中一片火起,四處橫屍,眼瞳一縮,失聲叫道:“他們居然還敢回來!”那位烏先生也驚訝至極,眉間皺起。
來人自然是跋鋒寒與龍葵,今次兩人含怒出手,直殺得一片鮮血迸濺,營地中的高手多被調出搜查他們的蹤跡,一半散於龍泉城外,一半已然潛入城內,營地剩下的都是一些昨日的傷者和留守的劍士,此時遇上出手狠辣的跋鋒寒與靈動果決的龍葵,兩人皆是毫不容情,怎能不傷亡嚴重!
且兩人邊打邊隨處放火,不多時這一片營地便燒成一片,“走!”跋鋒寒對龍葵叫道,他已是尋到了那四人的所在,因馬吉等人以為這四人乃是棄子,四周並無多少防衛,只隨隨便便將他們丟在偏僻處的一個小營帳中。
筆墨紙硯四衛乃是兩對雙胞胎,且是堂兄弟,不僅年紀一般大,四人的長相亦是極像,倒似是同胞兄弟一般,此時四人神色萎靡躺在帳中,中了刺花之毒後,莫說是站起身來,便是抬一根手指都是困難萬分,是以四人若想自盡也是辦不到的。以他四人的警覺,本決不至於如此容易便中了毒,這刺花之毒需兩味重要的藥引,即便是王猗都不曾想到丹晴與莫一彌皆背叛且對四人用了此等歹毒之物。
龍葵將手中精緻的長頸鎏金瓶丟給跋鋒寒,連丟四個,“一人一瓶,快些!”
跋鋒寒曾聽龍葵說這“毒龍膽”乃是劇毒,沾之即死,是以十分小心,給一人喂下之後便把剩下三個瓶子都給了他,自己與龍葵一道守於此帳外,這毒龍膽見效極快,不過片刻四人便掀帳而出,徑自直去馬吉帳中取回隨身佩劍,這四衛白衣長劍,氣度凜然,雖年紀極輕卻一派高手風範,雖因一日夜的刺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