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煩惱做皇帝的問題了。”龍葵忽然笑了起來,“說不定宋缺願意代勞?”
“女婿打下江山讓老丈人去做皇帝嗎?”跋鋒寒哈哈笑道:“若真是如此,恐怕要宋師道繼承皇位才有寇仲的活路,否則這樣功高蓋主的開國元勳,有哪個帝王能夠容忍哩!”
龍葵也嘆了口氣,“我們這般為他煩惱也太早了些罷!真被逼到那個份上,以寇少帥聰明的小腦瓜兒肯定能想出好辦法來的!”
跋鋒寒認真道:“希望如此罷!再不濟還有子陵陪他想呢。”
“是,似乎還輪不上我們操心。”龍葵也笑了。
“從這裡渡河去洛陽罷,先打完這一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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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攀上激烈的頂點。
在距唐將盧君諤八百步的距離,徐子陵的箭架到弦上去,把柘木弓拉成滿月,一箭射出。
盧君諤乃是李元吉麾下心腹將領,此人是唐軍著名悍將,最擅衝鋒陷陣,在攻打關中時立下大功,今趟隨李元吉東來,是元吉軍的行軍總管,李元吉派他來鎮守南面,可見對這條戰線的重視。
徐子陵此箭螺旋勁發,比從八弓弩箭發射的箭矢更快更狠。
盧君諤眼見徐子陵發箭,心中還在嘲笑徐子陵過遠發射的當兒,箭矢已來到眼前五丈許處,不但餘勢未衰,且有更加增速之象。他不愧身經百戰的唐室大將,閃電掣出配劍,迎箭疾劈而去。
“當!”
徐子陵此箭又豈是好相與的,盧君諤全身劇震,在馬背上猛晃一下,差些墜馬,勁箭雖被他磕飛墜地,他卻整條手臂痠麻痛楚,氣血翻騰,渾體無力。
就在此時,左側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勁箭無聲無息地向他疾射而至,快至連肉眼也難看清楚,只能徒呼吾命休矣,手中雖握著劍,卻是無法擋格。
左右同時驚呼。
盧君諤魂飛魄散下,待要閃避,偷襲的勁箭透頸而過,帶起一蓬血雨。在左右將士不能置信下,盧君諤墜跌馬背,“碰”的一聲重重摔倒馬腳旁草地上。
只聽跋鋒寒大喝道:“少帥寇仲來啦!”
這一聲他運足內力喝出,聲聞遠近。少帥寇仲顯然對唐軍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唐軍騎兵陣立時大亂。
徐子陵遠遠看去,只見跋鋒寒與龍葵兩人雙騎,已由遠及近衝入敵軍陣中,龍葵手中長鐮運轉如風,朝二人射去的箭支並數攔下,跋鋒寒手中長弓不斷射出箭支,只取唐軍中將領或是悍勇兵士。見二人援到,徐子陵精神一振,收回柘木弓,提起長槍,挑開幾枝射來的箭矢,施展人馬如一之術,凌空躍起,殺入敵陣。
跋鋒寒棄弓拔劍,偷天劍展開,擋者披靡。
緊隨徐子陵後的千五精騎奮勇殺至,一下子把軍心已亂的敵軍衝得支離破碎,潰不成軍。
戰事便是如此,氣勢一衰,陣容一潰,敗局已定。
初戰告捷,雖說可稱為大勝,但始終是以寡擊眾的苦戰,唐方當然傷亡慘重,死傷過千,且喪失主將,守城軍亦超過二百人陣亡,傷者逾四百,勝果得來不易。城南的廣場躺滿傷兵,由醫者就地搶救。徐子陵和跋鋒寒更不停以真氣為重傷者行氣療傷,龍葵卻因男女有別的緣故,只在一旁與醫者一道幫忙包紮傷口。
忙到翌日中午,跋鋒寒徐子陵二人才有喘一口氣的機會,到一旁坐地休息。龍葵給他們遞來兩大碗水,他們一口灌下,頓覺神清氣爽,龍葵自不會說她在其中倒入了一小瓶蜂王蜜,他二人非但不曾因真氣枯竭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