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於衝在最前面,但是卻忽略了衛淵的身份,他有那麼多的下屬賣命,的確不需要他衝鋒陷陣。
走了一會兒,天色徹底暗下來,行進便也成了難事。更況且,他們已經進入了濃密的森林裡,頭頂上都是茂盛的枝葉,遮擋住了夜空,這裡也就更黑暗了。
“王爺,閻捕頭,咱們可以原地休息。這種地方,誰都不會冒險趕路的。”嶽山開口,畢竟進了這茂盛的群山裡就隨時會有毒物出現,所以還是謹慎些較好。
“停下吧。”閻以涼直接答應,她還真是擔心出現什麼有毒的東西咬著衛淵。身份高貴,他若被咬了,所有跟蹤的人馬都得撤回來。到時別說查到收錢的是誰,怕是連那個隊伍都得跟丟。
“多謝。”衛淵假意的道謝,他的確不想摸黑前進。
閻以涼哼了哼,停下,等著嶽山等人在四周撒藥,免得黑夜之時有什麼東西靠近傷著大家。
禾初以及斷後的兩個護衛揹著吃的東西,儘管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可是乾糧的味道也極其好,還有經過熏製的肉脯,好吃的不得了。
在撒了藥粉的安全地區坐了下來,大家吃些東西,便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閻以涼盤膝坐在衛淵身邊,一動不動,恍若入定了一般。
驀地,一聲細風從頭頂掃過,閻以涼睜開眼睛,“你做什麼?”就是身邊的人。
“一隻蜘蛛,紅色的,你要看看麼?”有著奇特顏色的蟲子,想來很危險。
“不用。”深吸口氣,閻以涼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旁邊其他人也不語,更恍似沒聽到他們在說話一般。
不過片刻,一聲略顯淒厲的鳥叫聲響起,打破森林裡的寂靜。
所有人在同一時刻睜開眼睛,聽著那淒厲的鳥叫聲由強轉弱,最後消失。
“聽說,這裡有很多毒蛇,它們喜歡爬到樹上去,鑽進鳥窩裡吞食那些幼鳥。有時過於飢餓,會把成年的鳥兒都吃掉。”嶽山開口,很顯然剛剛那隻鳥已經死了。
禾初吞嚥口水的聲音格外清晰,他已經被嚇著了。
“禾初不必害怕,蛇雖然有毒,但是最大的也不過一條手臂粗。一劍下去,也就沒命了。”嶽山趕緊安慰,作為一個前輩,他的安慰還是很有作用的。
“蛇還有一個宗親叫做蟒,可以將一頭牛吞下去。”閻以涼冷冷的聲音響起,本來逐漸放鬆的禾初再次緊繃起來。
嶽山無言以對,的確是這樣。
“但憑藉閻捕頭的功夫,即使被吞下去也會剖開蟒的肚皮逃生。”衛淵的聲線明顯帶著笑意,笑她很壞的嚇唬人。
“若是王爺被吞下去,我肯定救你。”閻以涼冷冷回應,反正都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多謝。”衛淵道謝,誠意幾近於無。
又不是聽不出,閻以涼給予冷冷的一哼,不再說話。
這一夜,禾初都是在膽戰心驚中度過的。森林裡並不平靜,不時的便有怪聲響起,恍若鬧鬼一般。
天亮了,但是森林裡卻不甚明亮,頭頂濃密的枝葉更像是幕布,徹底掩蓋一切。
上路,甚至路過了昨晚那傳來鳥兒悽慘叫聲的地方,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灰色的羽毛,但是鳥兒的屍體卻不知所蹤。
禾初不敢抬頭看,生怕瞧見有什麼東西盤在樹上,他一抬頭那東西就跳了下來。
不緊不慢的前行,卻在前行一段距離後發現了一些前面小隊留下來的記號。
嶽山等人一檢視便知這記號是什麼意思,這是已經走過去的人又返回來留下的,他們在前面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
“不尋常?走吧,去看看有什麼不尋常。”在這種森林裡,發現了什麼都不足為奇。
速度加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