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推了又關,有人出去,也有人進來。
林周逸背對著,沒注意。
「陳姐,還有什麼事?」
「把你留下是想問問你,班裡是不是有人在談戀愛。」
「我哪兒知道?」
他人緣雖好,但從不八卦,「您該問陳超,他社交牛逼症,什麼都知道。」
陳雨薇噎了噎,「這次成績不理想,我以為班裡有什麼情況。」
「成績不理想,你得反省一下,為什麼要出這麼難的題為難我們。」
「……」
對上她的眼神,林周逸沒再皮,「我真不知道。」
「有沒有人,走得特別近的?」
「特別近?多近才算是特別近?」
陳雨薇表情糾起,「就像你和陳超這種。」
耳邊,響起壓抑的笑。
林周逸笑得肝疼,「陳姐,你對我好像有什麼誤會?」
說完這句話,陳雨薇也笑:「打個比方嘛。」
「這次成績下滑的有好多。」她拎了幾個人出來,林周逸都是一臉不清楚,末了,她問,「陸聽音呢?你倆走得挺近的。」
「我倆走得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林周逸毫無正行地說,「我倆兩歲的時候還在一起洗過澡,照片都有,你要看嗎?」
他吊兒郎當的,陳雨薇自知問不出啥,沒好氣的一聲:「滾。」
林周逸轉身離開,眼尾懶洋洋一掃。
身後的辦公桌,陳媛媛站在那裡。
她看過來,就一眼,視線就移開。
林周逸眼裡的笑淡了許多。
他沒停留,離開辦公室。
走廊外寒風凜冽,掛在天邊的太陽發出微弱的光,沒有半分暖意。
他回到教室,見沈晝位置空著,徑直坐下。
「回來了,陳姐說你啥了?」陸聽音瞥他一眼,勾唇笑。
「就,反反覆覆那些話,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林周逸側頭,視線有些放空。他總覺得,陳雨薇找他找的有些刻意,前面的話都是鋪墊,到後來才是重點——陸聽音和誰走得近。
再想起那晚陸宴遲突然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他當時揣了心思,含糊地說了幾句,電話結束通話前,陸宴遲還特意叮囑他,別把這事兒告訴陸聽音。
總覺得,很蹊蹺。
他半天不吭聲,陸聽音奇怪。
「發什麼呆,在想什麼?」
「想美女。」他胡亂應。
陸聽音嫌棄地睨他。
林周逸腳擱在她椅子下的橫槓上,語調閒閒:「哎,這幾天四哥沒接你回家啊?」
陸聽音翻書:「他和我爸走了,幹嘛?」
「我說呢,怎麼膽兒這麼肥,天天和拽子哥一起回家。」
這幾天,沈晝家司機回老家了,所以放學後,陸聽音都和沈晝一起走。
林周逸踹踹她椅子:「四哥知道你和拽子哥的事嗎?」
「怎麼可能?我懶得理他。」
「他不知道?」
「嗯,你這什麼表情?」
「沒什麼,就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
「以前老和我嚷嚷什麼,喜歡一個人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模仿她的語氣,有八分像,「怎麼,四哥不是這個世界的?他不配?」
陸聽音皺眉:「他?」
頓了兩秒。
她低頭:「他又不是人,他是家禽,是禽獸。」
「……」
說話間,沈晝回來。
手裡拿著個粉色水瓶。
林周逸眼一刺,「打個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