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半夏見高躍進沒怎麼嘲笑她,心裡倒是覺得自己以前一直嘲笑他有點不厚道了。而高躍進的話她自己也考慮到過,更是已經與縣長有了一點溝通,而且已經得到明確支援,所以沒覺得他高躍進有什麼高明處。不過再次得到高躍進的確認,心中更加有底。她憂心的還有其他。趙壘至此還沒有回電。想到這個,許半夏有點坐不住,起身走到落地大窗前,驚訝地發現,外面居然下雨了。許半夏雖然一向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可此刻看著雨滴打在玻璃上,暈開一層一層的漣漪,竟然似是看不夠似的,傻傻地對著。
高躍進見許半夏這樣,越發好奇,也沒離桌,只是揚聲道:“胖子,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想不開吧,那我以前還真是高看了你。這事很簡單,想方設法側面讓縣委書記了解事實,千萬不要與縣委書記翻臉。你那個對手你該怎麼打壓就怎麼打壓,打壓不了就拉攏,反正就那麼回事,有什麼可以愁眉苦臉的?”
許半夏嘆道:“怎會不知道怎麼做,可是我不知怎麼解釋我與政協那個領導交惡的原因。說那個政協領導無中生有吧,別人怎會相信?可要說真有那麼回事的話,如果以後與趙壘有個萬一,我的臉將往哪兒擱?主要是我自己不看好,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跟別人說。”許半夏發現她現在的情緒完全被趙壘左右了。
高躍進聞言差點把嘴裡的酒嗆出來,這是許半夏這個蠻婆說得出來的話嗎?要不是看著她說,如果是別人傳達的話,他鐵定不信。一個這麼堅強霸道的人,遇見趙壘了,還是露出女人家的本性,知道患得患失了。不知道她以前對太監是怎樣的,估計當時是青春期的衝動,要換作趙壘有什麼對不起許半夏舉動的話,看那樣子,許半夏似乎只會自怨自憐,而不會有什麼揚眉劍出鞘的舉動的。還真是看不出,原來還一直以為趙壘可憐,被許半夏欺壓。“胖子,那麼說,你今天膩膩歪歪搞了半天,都只是因為趙大帥哥?”
許半夏點頭,一邊走回餐桌,舉起酒杯,又放下,道:“縣委書記那裡的事,我找了縣長後,心裡基本有了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什麼大不了。再說剛才你也說了道理,可見大家一般都是那麼想的,基本不會出錯。只有……唉,算了,不說了。”
高躍進好笑地看著許半夏,心裡真是暢快,原來這傢伙也有這麼一天。“胖子,你跟帥哥之間的關係是一廂情願?我早跟你說過了嘛,這種太出色的帥哥不要惹,你抓不住他的。這下你瞧,被動了吧?”
許半夏點頭,“可是已經惹上了,甩不脫了。好了,高胖,你沒事的話,我走了,我得好好補覺。”
高躍進笑道:“慢著,你這笨女人,我的事還沒完。你得幫我說服阿騎加強安保。”
許半夏起身,想了想,才道:“高胖,我今天腦子有點亂,想不出什麼東西來,等我睡一覺回頭再跟你討論吧。”
高躍進說實話是很有點幸災樂禍的,很想好好挖苦許半夏幾句,可是見許半夏沒有招架的意思,覺得沒勁了,只得起身送別,看著許半夏蔫頭耷腦地出去。但幸災樂禍之餘,心中又有點堵。他對這個胖子算是很不錯了,面子裡子都給,雖然有利用,但幫她的也很多,而且從不太計較她的冒犯,原以為是胖子個性如此。可今天看了她對趙壘的態度才知,他高躍進在許胖子心裡根本沒什麼。這讓他覺得很鬱悶。又想到他對修姐仁至義盡,可修姐居然如此算計於他。他對女兒高辛夷更是二十四孝,女兒現在嫁了人眼裡只有阿騎。如此看來,他似乎很沒女人緣。他忍不住給小費打了個電話讓她立刻過來,在得到欣然允諾後,高躍進終於找回一點自尊。但很是賊心不死地想,怎麼搞一下許胖子才好。總得讓她對他言聽計從一回。
許半夏沒有去海邊工廠宿舍,鑽進自己窩裡草草睡覺。才躺下,矇矓間,手機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