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而有更多見面機會。”
許半夏抬起頭想了一想,道:“既然總部來人很可能是賞識你的計劃,極有可能實施計劃的人就順水推舟認定你了。我覺得你去北京的可能性很大。那樣可能反而更好。你別一直對不起對不起的,我吃不消。我們來日方長。”
趙壘有點謹慎地道:“還有一種可能,這種超大型跨國公司的內部人事排程有些方面其實也與我們的大型國企差不多,論資排輩得厲害,不像你那裡用人那麼靈活。不排除可能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找我再說個清楚。不過這樣一來,你看著,大中國區總裁更要視我為眼中釘了。”
許半夏輕輕道:“我不擔心會出現這種結局,管理層不會沒有考慮。你去北京的機票買了嗎?出發上路了沒有?”
趙壘道:“接到大中國區電話的時候已經讓秘書訂了機票。我得先與你說一聲。時間……出發時間差不多了,反正一樣的旅行箱。我走了,妞,其實我很希望你獨自去我父母家。”
許半夏有點勉強地提起嘴角笑笑,似乎趙壘就在面前,她笑給他看。對於她而言,家庭觀念幾乎沒有,雖然明知趙壘希望她去見他的父母是什麼意思,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但是她眼中只有趙壘,如果趙壘不在身邊,她才不會去斑衣娛不相干的親。但她只是笑道:“去吧,免得路上趕得太急。你父母那兒我等著你一起去,你知道我膽子是最小的。”
趙壘聽著大笑,許半夏膽子小?他的膽子都自問沒有許半夏大。對於許半夏的體貼,他很感舒服,已經有點習慣有事找她一起商量,發現總能獲得共鳴。此去北京,很可能將是他事業的轉折點,他不否認當時在會議上提出反對意見時候抱有破釜沉舟,成王敗寇的想法,這點許半夏也看出。他已經對大工廠管理熟能生巧,他需要一個跨越,跨上一個新的平臺,而不僅僅是一個臺階。與許半夏一席談,更讓他心中有底,信心倍增。
許半夏放下電話則是傻站了很久,她傾注了多少心血來等待今天,卻最終撲了一個空。她雖然在電話裡嘻嘻哈哈說邀請三位小兄弟吃年夜飯,可她自己心裡知道,什麼小兄弟啊,不過是漂染三兄弟而已。她能去哪裡?外婆家是舅舅的天下,她進去插什麼樁?
明天趙壘會給什麼結果?那不是她能掌控的東西。趙壘從來都不屬於她能掌控,只有他前陣落魄的時候,而那時她反而不喜歡了。她或許就喜歡那麼飛揚驕傲的趙壘,喜歡他掌握大局的鎮定與氣魄,喜歡看著他像一隻雄鷹搏擊藍天。不,她不能也不會去阻攔趙壘,她很清楚趙壘與她一樣,機會出現眼前的時候,他會竭力爭取。她即使只是透過話筒,都能嗅得出那絲屬於趙壘的機會,趙壘自己豈能不知?豈能放過?
或許,他們兩個都是鷹,兩隻翱翔天際的鷹。他們會在搏擊長空的時候彼此呼喚應和,道聲珍重。但永遠不會像大雁一般,牽手並進。只因為他們是鷹,天性註定。趙壘也深知她,所以都沒要求她跟去北京,在賓館無聊等待,而是等他確切訊息後再定。或許他也認為,他們的交集可以短暫,但必須是全心全意,必須是光華璀璨。
許半夏為這個認知所鼓舞,帶上漂染不遠萬里去工廠接了另外兩個漂染回家過年。漂染兄弟仨難得團聚在這等豪華府邸,歡奔亂跳。許半夏煮了一大鍋餃子與它們分享。居然難得只只都是完整。然後搏鬥著替小兄弟們洗了澡,筋疲力盡,但也熱鬧。一人仨狗,居然也能激發出親情,一種單純的親情。此後,只要許半夏沒有出差,漂染它們的餵養不再假手他人,全由許半夏自己一手料理。於是,許半夏不會做菜,倒是煮得一手好狗食。
不得不承認高躍進是個聰明人。這人也是上無父母,養個女兒像是野貓,並不怎麼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他又不肯再入圍城,受那婚姻約束,春節這個闔家團圓的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