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聽了最後面一句才放心下來,笑道:“謝什麼,難得也要做件好事,我見不得有人這麼欺負弱勢。我這兒沒關係,南行路上自己晚上住哪兒都還不知道呢,他們想派人押解都困難,再說我們幾個也好歹都是男人。胖子,你也當心一點,即使沒有你提供的資料,這篇文章我們也準備元旦後就發,已經聯絡好可靠的編輯。元旦後那段時間你得當心瘋狗咬人。”
許半夏心想,還是有點良心的,知道提醒她注意,不過這麼看來,趙壘所料不錯了,屠虹還真是另有意圖。看來他早有外出避難的規劃,規劃了還不止一天兩天。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公司一定是看準那家上市民企身上有什麼利可圖了。天下攘攘,皆逐利而往。
放下屠虹的電話,便給趙壘電話彙報。趙壘聽了笑道:“妞,服氣了吧?還是我說得對。對了,今天蘇總來電說伍建設的公司上電視了,你看見沒有?”
許半夏笑道:“巧得很,我千年難遇地看一回電視,正好是看到這個專訪。你知道我做了什麼?我乾脆把伍建設原先那母公司的汙染也跟蘇總說了,乾脆加個雙保險吧。”
趙壘笑道:“你這不是要伍建設的老命嗎?不過這麼一來,不知多少人心中稱願了。胖子,你自己千萬別出面,還有,東北那件事情才真正開始,你最近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萬一那些人狗急跳牆,咬不到屠虹咬上你,你就麻煩了,這事不要託大。不行就到我這兒來吧,等我回國你就過來,準保沒人找得到我這兒。”
許半夏嘆息道:“我不知多想去你那裡,只是胡工他們一來,所有事情都要正式啟動了,我真不能走開。春節吧,反正春節我也沒地方去。”
“我們約定春節。很快了。”確實很快,但是對於熱戀中的人,這段時間直如銀漢迢迢般的漫長。
漫長的等待,第一天已經讓許半夏難熬。回到家裡與興奮的漂染玩相撲,心裡卻是放不下很多問題。伍建設的鑫盛眼見著被蘇總折騰,她有沒有可能變袖手不管為分一杯羹?胡工他們已來,是緊鑼密鼓地立即開展工廠專案,還是暫時休息過了這個財務年度再說?下一個財年,她是為趙壘而側重工廠,還是為利益最大化而側重貿易?還有那麼多零碎問題,她該如何糾正與高躍進的關係,該如何正確對待分出去的阿騎的車隊,該怎樣完善公司日常管理?還有一個迫切問題,有無改變身份的必要,將自己從原先低三下四的小生意人轉變為符合目前身價的有一定社會地位社會責任感的所謂私營企業家,就跟如今人模狗樣的高躍進似的?所有的思考,都匯聚在迎接新年的前夜,許半夏難得的閒暇時光裡。看來,如趙壘所言,再也不能遇見什麼事做什麼,不能營營役役於具體事務,她得有所放棄,專心於總體規劃。
她想找人談談。但是,童驍騎一向是最佳聽從吩咐的人,老蘇不是同一級別,馮遇胸無大志,她不便在馮遇面前說得太多,以免被誤會成耀武揚威,還有其他朋友,那是不可深談,趙壘又不在身邊。她想到高躍進。不知道這個花花老公子今晚有沒有空。
沒想到高躍進接到電話就熱情地道:“歡迎歡迎,正包著薺菜小餛飩,你過來一起迎接新年。”
許半夏至此才徹底明白,她此時想到高躍進,就像高躍進平時找不到人說話想到她一樣,他們兩個臭味相投,說話說得到一塊兒。所以即使相互干預,相互得罪,關係卻可得以保持。當然,似乎高躍進的心胸比較值得肯定。
令許半夏沒想到的是,小費也在高躍進的別墅。看到許半夏哈著冷氣進門,她打個招呼,就旋身上樓了。
許半夏坐下就跟高躍進道:“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你把修姐……”
高躍進聽見“修姐”兩個字,立刻揮手示意停止:“這話不談,你也別管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