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脫離伏波瓦的視線,金峻鐵便緊走幾步來到西蒙身邊:“沒想到九嶺十三寨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我們現在立即回紫蝶幽谷。”西蒙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惡魔島攻佔九嶺十三寨得手後,會更加囂張的。從他們攻佔九嶺十三寨的手法看,他們事先下了大功夫。走!陪我去見一見波日特大當家的。”
“好!”金峻鐵聽西蒙這麼一說,知道事態非常嚴重:“波日特大當家的就在前面。自戰場上撤下來後,他就一直不言不語,整個人像顆霜打的茄子,蔫兮兮的。”
“這也難怪。落到這樣的田地,任憑誰都高興不起來。”西蒙一邊朝前走著,一邊與金峻鐵說著話:“這場變故對他的打擊一定不小,他能抵抗到現在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西蒙谷主,那位就是波日特大當家的。”金峻鐵伸手指向走在九嶺十三寨這群殘兵敗將邊緣的一個手持紫鐵棍的老者:“我去把他請過來?”
“嗯!客氣點兒。”西蒙點了點頭。
金峻鐵小跑幾步來到波日特跟前,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點什麼後,波日特便隨著金峻鐵來到西蒙面前,與他一起來的還有索溪寨主和達爾執事。“多謝西蒙谷主!”波日特衝西蒙拱手示禮:“要不是西蒙谷主及時趕到,九嶺十三寨僅存的這點火種都要毀在那群惡狼的手中。唉!”
“事已至此,大當家的不必過於傷心。”西蒙見波日特一臉愁容,只好出言安慰:“畢竟,這也不是你想要的。”
“唉!怪只怪我識人不熟,用人不準。”波日特搖著頭,臉不由自主地轉向九嶺十三寨的方向:“是我毀了自己的家園,毀了幸福的生活。”
“大當家的——”見波日特滿臉痛苦之相,索溪寨主喊了一聲。
“大當家的不可太過自責。”西蒙勸慰著波日特:“從惡魔島進攻九嶺十三寨的態勢看,他們為這次進攻已經準備了很久,大當家的以無心對他們的有心當然要吃大虧,何況他們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制定有周密的進攻計劃。”
波日特沒有言語,只是時不時地搖著頭。
“我們在得知惡魔島進攻九嶺十三寨的計劃後,就立即派人來此通風報信,看來送信之人並沒有進九嶺十三寨。”西蒙本想向波日特打聽松布的下落,但見波日特現在這個樣子,他只好打消直接打聽的念頭。他把目光投向了達爾執事。
“沒有送信之人進入九嶺十三寨呀!”達爾執事見西蒙把目光投向自己,連忙回答道:“可能送信之人在進入九嶺十三寨之前就被敵人截住了,也有可能是被雞公嶺和蜈蚣嶺嶺主扣了起來。”
達爾正說著,武特快步從隊伍前面跑了過來:“谷主!松布——”
“松布怎麼了?”西蒙不等武特把話說完,便急不可待地問道:“松布在哪裡?”
“松布被人用繩子捆著吊在道路前面的兩棵樹之間。”武特回答著。
“他——,還好嗎?”西蒙對松布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他遍身是傷,不過——”武特頓了一下:“他還活著。”
“活著就好!走!快帶我去看看!”不等武特帶路,西蒙率先朝前面快步走去。也就在這個時候,隊伍慢慢停了下來。
“就在前面,就在進入黑松林的入口處。”武特緊跟在西蒙身後:“他的嘴被人用很粗的草繩綁住了。”說話間,西蒙和武特來到了隊伍的前面。遠遠地,西蒙就看見松布的四肢被繩子綁住吊在兩棵松樹之間,他的嘴巴也像他的四肢一樣被一根很粗的繩子捆綁著,大概是那根繩子綁得太緊了,橫過他上下齒的繩子被鮮血染得通紅。
看見西蒙,松布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之聲。
“快!快把他放下來!”西蒙說著,就要親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