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她的眼神,風情萬種,他們誰都一動不動,就這樣凝視了對方好久,她又仰起下巴去喝酒,喝了一小口,沒嚥下去,卻將剩下來的酒一下子全倒在了他的頭上,紅色的伏爾加,像瀑布似的傾瀉了下來。她開始得意地坐在沙發上哈哈哈哈地大笑著。
“你這個瘋子,十足的瘋子!”他用手指著她大吼著,接著轉過身推開門衝出了包廂。
盛夏又一口氣跑出了酒吧,他原本想跟她出來能夠釋放一下壓抑很久的心靈,可是不想,她把他喊出來卻這樣羞辱他。盛夏跑到馬路邊揚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他回了住的地方。
回到老樓裡,盛夏忽然開始發了瘋地砸東西,將花瓶中的鮮花撕扯的粉碎,花瓣零零星星地散落在房間裡,冷風破窗而入,在屋裡打著旋,天花板上懸掛的老式吊燈隨風做著鐘擺運動。
發洩完了,他又孤零零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用手一下一下捶著地板,撲通撲通作響。
夜色愈來愈深,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門一開,方林闖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酒瓶,東搖西晃的根本站不穩,她臉的顏色泛著酒精浸染後的潮紅,眼神朦朧而迷離。
“盛夏,你——你他媽扔下我一個人!”她踉蹌著走到他面前,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瓶子裡紅色的酒液流出來,流了很長很長,一直流到門口。這夜,來了雨。
他將她抱下了樓,把她放在床上,給她擦了額頭的冷汗,看著她很難受的樣子,他心裡也很不好過,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著這樣的生活,那些酒,難道真得就那麼好嗎?
歌女衣香(9)
盛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一頭紮在床上,不多時便熟睡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起來的時候一看時間都十二點過五分了。
“真是的,怎麼一下子睡了這麼久。”他自言自語著,天氣晴的很好,陽光透過百葉窗斜照在房間的地板上,他有些吃力地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感到渾身麻木無力。
洗漱完之後才感覺好受了許多,下了樓,正準備去街上,望到她的房間,他不禁又想到了昨晚上喝得爛醉如泥的她,他又轉身走到她房間門口,剛想舉起手不禁又縮了回去,剛縮回去卻又不由自主地舉了起來。
到最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叩響了她的房門。
屋子裡靜靜的,沒有傳出來任何的聲音,這令他很驚訝,難道她還沒起來?
“方林!方林!”他又喊了兩聲,屋子裡還是沒有聲音回應,他有些擔心她,她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其實昨晚上應該守著她的。他恍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沒多想他一把推開門,客廳裡空空如也,臥室的門半掩著。
“方林!方林!”他又喊了兩聲,依舊沒人回應。
方林的睡衣散在地板上,直至盛夏站在臥室門前,他才確信方林她的確沒在房間。
只是臥室的混亂不堪讓盛夏微微鎖起了眉頭,衣櫃敞開著,櫃子基本被掏空了,只零落的剩下幾個衣架。
衣服還有化妝品等則被扔的遍地都是。
“這是怎麼了?進賊了?方林!”他又大喊著跑到院子裡。
整個院子顯得格外幽靜,依舊沒有人答應。他不得不又返回房間裡,目光落在在了客廳的立體彩電上,一個白色的小瓷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上去一看,原來瓷杯下還壓了一封信。
信紙上寫著這樣一行字:“盛夏,謝謝你昨晚上送我回房,對於在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我深表歉意,今天一大早剛睡醒我就接到了我男朋友哲森的長途電話,我具體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要趕去泰國一趟,因為走的匆忙,也不能面對面地向你道歉了,特留下便條一張以表歉意,你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