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寫著你漂亮的花體字:“贈予純情的小鹿仔——S。V。”。
收好它,我小心翼翼地掏出燻著薰衣草香氣的信紙,藉著醉意給你寫信。
開頭手就是一抖,“Dear Sherry”還未寫上,墨藍的墨水便暈開一片。
我不承認我醉了。我只是想你了。
1。
咆哮突擊隊成名沒多久,我偶然說漏嘴,讓大家知道了遠在布魯克林的你的存在。
自此,Dugen,Carter女士,Philips上校,還有軍隊裡很多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向我打聽過你。他們對你感到好奇,並開玩笑說,能讓我在戰場上魂牽夢繞(某個花花公子一再強調是“魂牽夢遺”)的,必定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好吧,他們說對了。
2。
尋常的女人一般都喜歡在閒暇或者假日的夜晚跑去酒吧舞場狂歡。
但這個時候的你正握著畫筆,點著壁燈,坐在你的畫室窗前,批閱學生的繪畫作品,或者畫你沒完沒了的布魯克林,以及人體器官。
你哪裡是普普通通的女人。
你有漂亮的容貌,冷淡的性子,不靈活的腿腳,追求的與別人不同的醉生夢死,還有……表裡不如一的黃暴內心。
而這些,尤其是最後一條,我是無法說出來的。
3。
我沒有進一步描述你。
但他們很機智,慫恿Carter去攻略Steve。
你也猜出來了,他不可能在Carter的攻勢下倖存。
於是,第二天,全軍都知道了,James Barnes陪曾經的美國隊長去上美術專業課,結果遇到了真愛。
不過再詳細一些他們就不知道了。
我很慶幸,美國隊長並不是全知全能的。
4。
那是1941年的年末,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月。
那時的歐洲已經遍地戰火。
當時二十一歲的Steve在打工之餘堅持不懈地學習繪畫,並參加了布魯克林藝校的寒假班考試。
二十二歲的我閒來無事跟去湊熱鬧。
而二十三歲的你是監考老師之一。
5。
那天你見到的我打扮得英俊瀟灑,光鮮亮麗。
這不是因為我預知了與你的見面,而是心心念念著藝校裡的妹子們。我還特意戴上了為聖誕節而買的皮手套,感覺跟相親似的。
去學校的路上,同行的Steve用看傻逼的眼神盯著我。
等我見到滿校的來應考的男生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布魯克林藝校是所男校。
6。
Steve:“Bucky,你相中他們中的誰?”
我:“……你!我相中你了行不行!”
Steve:“Jerk。”
我:“Punk。”
7。
你是伴隨著那年那一天的第一場雪出現的——更正,是天降的。
外面下著雪,我抽著煙。
你抱著一大堆畫紙,“pia——”一聲,從樓梯上摔到我面前,吃痛地小小吸氣。
成卷的畫紙落得滿地都是。我的腦袋還被你的眼鏡盒砸到了。
我看到米白色在地面上鋪展開,其間點綴著大紅色和淡金色。前者是你裙袍的顏色,後兩者,一個來自你豔麗的圍巾,一個來自你微卷的頭髮。
然後你抬頭,天藍色出現了。
你美麗的眼睛。
8。
用比喻的藝術表現手法形容一下:
你的眼睛平靜得像是無波的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