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此時聽顧元嘆說他有病,正暗自著急呢,只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聽到齊嬌嬌的話,他不耐道:“什麼事,說吧~”
“吳爺爺,這個顧同學其實我認識。剛才上車一時沒在意,直到他又開始出來騙人,我才認出來。”齊嬌嬌一番話說得字斟句酌,生怕吳麒睿爺孫倆誤會自己。
吳麒睿聽出個“又”來,奇怪道:“小齊,你有什麼話就說。”
顧元嘆瞥了眼反光鏡,那裡面的齊嬌嬌臉上滿是小心忐忑;而齊嬌嬌也見到顧元嘆在看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蘊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好像是在等她揭破呢!
齊嬌嬌臉頰的肌肉顫動了一下,咬咬牙道:“那我就直說了。吳爺爺,修群,這個顧同學爸爸是庸醫,不僅濫用藥物,而且私自配置中藥出售牟利,在我們那邊名聲早就臭大街了。”
“什麼,嬌姐,你說的是真得?”在見到她肯定後,吳修群驚了一下朝吳麒睿急急道:“吶,您也聽到了,嬌姐一向不愛撒謊,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真的。”
相比於顧元嘆,吳麒睿當然更加信任自己的家人,聽到這話臉色也變了,轉頭朝顧元嘆問道:“小顧同學,小齊說的事是真的嗎?”
顧元嘆看著齊嬌嬌的後腦勺冷笑道:“既然說了,那為何不說到底?”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齊嬌嬌乾脆靠邊停了下來,轉過頭朝吳麒睿哭訴道:“吳爺爺,我沒有編排他的意思,但他爸確實是個庸醫,因為他爸顧昌盛害死了我爸。”
跟著齊嬌嬌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訴了一遍,中間自然儘量美化她的幾個哥哥姐姐,同時把顧元嘆爸爸形容成一個見錢眼看的殺人庸醫。
吳麒睿畢竟曾經是主政一方的高官,齊嬌嬌一番話裡的過分誇張他也聽得出來,轉頭朝顧元嘆問到:“小顧同學,難道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這麼多天顧元嘆心裡一直憋著股邪火無處發。洩,此時見到齊嬌嬌還有臉在那裡博取同情,心裡冷笑連連。
“解釋?我的解釋就是、永遠不要去試圖和一個純sb爭論,因為她會把我們的智商拖到和她一個水平,然後再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我們。”
“吳爺爺,他罵我,嗚嗚……”顧元嘆剛一說完,齊嬌嬌大眼裡已蓄滿了淚水,跟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吳麒睿稀疏的眉毛皺了皺,“小顧,這話有點過了啊~”
吳修群差點沒笑出來,不過齊嬌嬌畢竟是跟他一個戰壕的,此時也幫腔道:“老爺子您瞧瞧,現在大學都教出什麼人來啊,不僅坑蒙拐騙,而且小小年紀說話也不上路子。”
等說完後才對顧元嘆說:“行了,你走吧。”
顧元嘆看了眼齊嬌嬌,嗤笑道:“遇到你們家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但遇見你們家之後……艹,全他麼黑了。”說完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
車裡的吳麒睿有點愣神。在他認為,一個未來的醫生,說話不是該思前想後、謹言慎行的嗎?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剛剛還溫文爾雅,有理有據的男孩子,轉眼間變得不通情理,說話也變得粗俗不堪,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
“老爺子,不用生氣,就當是……”吳修群一句話沒說完,車玻璃被人敲響了。
他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顧元嘆還沒走,降下玻璃不屑道:“還有事嗎?”
“哦~忘了問你件事。你是不是偶爾肚皮痛?有時候全身奇癢難耐,恨不得抓心撓肺,但又不知道到底哪裡癢?還有近段時間照鏡子的時候,是不是發現脖頸處的筋脈拘急外現,過數小時又消失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顧元嘆連續幾個問題,把吳修群問的結結巴巴,連說話都開始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