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瘦而不削,嘴唇巧而不薄,以他觀人的眼光來看,這起碼是個心腸不壞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啊……”何相憶楞了一下,等見到他認真的臉後,她想了想說:“我叫秋白。”
顧元嘆搖搖頭,“不是藝名,真名。”
“我……”
見她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他點點頭,然後把身上錢全部掏了出來,大概有個三五千的樣子,塞進她手裡後,誠懇的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何相憶看著手裡一大摞鈔票,一下愣住了,等反應過後立刻追了上去,“我不要,還給你。”說著又把錢塞到顧元嘆手裡,轉身又走了回去。
顧元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手把錢裝進口袋後朝女孩走去。
等到了她面前後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何相憶。”
“何相憶……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名字很好聽。”他笑著誇了一句。
可能是看他“長得不像壞人”,說話也文縐縐的,何相憶嘴角牽起一絲笑容,回了句“謝謝”後問道:“你為什麼給我錢?是被我歌聲打動、然後可憐我嗎?”
顧元嘆搖搖頭笑道:“你聯想力挺豐富的。”
“那為什麼?”
他沒想到這個歌聲哀傷的女孩,看上去性格倒是挺開朗的,而且身上也沒有現代女孩的嬌氣,不由起了好奇心。反問道:“你是靠唱歌為生嗎?”
“嗯,是的。我白天在這邊唱歌,晚上去酒吧跑場子,等以後我還要去參加歌唱比賽呢!”
“嗯,有夢想是好事,人沒有夢想活著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何相憶好笑的看著他,“喂,你年紀不大,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
“呵呵,可能是環境造就的吧~”
何相憶“噢”了一聲,看了看手錶抱歉道:“我要回去吃飯了,改天再聊吧。”
顧元嘆點點頭,然後就站在那裡看著她收拾東西,之後又跟她揮手再見。
何相憶走出好遠,等轉頭朝顧元嘆看去的時候,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最後乾脆又走了回來,邀請道:“要不一塊去吃飯?”
出乎她意料,這個第一次認識的年輕人竟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不過大多數是何相憶在說話,而他則充當了個完美的聽眾,適時的給予一個微笑。
……
跟著何相憶七拐八繞來到五環外的一個地下室,這邊看樣子住了很多外來務工人員,人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鼎沸的嘈雜聲了。
“秋白回來了,今天上午怎麼樣啊?”
“喲,小秋,好幾天沒見又長漂亮了嘛。”
“……”
何相憶看樣子在這裡人頭很熟,一路打著招唿從地下走道里穿了過去。
顧元嘆跟在她後面,期間泔水味、汗臭味、尿騷味以及中午燒飯的油煙味一股腦朝他鼻腔裡衝來。
“不好意思啊,這幾天頂頭的排風扇壞了,還沒來得及修。”
顧元嘆笑笑道:“不礙的。”
等走到頂頭倒數第二間時何相憶停了下來,人還沒進門就喊道:“依彤,我回來啦。”
裡面一聲川音回道:“你個死丫頭怎麼這麼慢喲,老孃剛做的髮型差點沒被那個破灶頭給燒了。”
逼仄的地下室裡也就五六個平方,靠門的位置搭了個燒飯的臺子,裡面擺了張上下床,還有一些隨意堆放的女孩衣物,別的就沒什麼了。
此時床上正坐了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手裡拿著面化妝鏡在上下左右的看頭髮。
以他目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孩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