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奪走了她的初次?
不!不可能!她是沒有機會能和別的男人……
除了——
他!?
駱絕塵的身子頓時僵硬得如同石像,不敢往更深一層猜想,黯淡的眸子裡藏著痛苦。他情緒激動地緊緊將她攬在懷中,不留一點縫隙。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你你……”
“你是張學友的徒弟嗎?這麼會念經!”讓她想起了“東成西就”。
冷落好笑又好氣,單手抵著和她的小臉零距離接觸的胸膛。他的怪癖真多,有向樹袋熊發展的趨勢!可憐的還是自己,整個是被巨無霸式的樹袋熊壓著的纖細小樹,還是最弱的那根!
“張學友?”他不捨的稍稍挪移位置,以免真的將懷中的人兒壓碎。
冷落美目往他臉上一瞟,成45度斜視,顯得嬌媚動人,“羅嗦的男人!”
“我就是要對著你念經,這樣,你才會把話放在心裡,不會左耳剛進,右耳就出。”駱絕塵埋下頭,愛憐的吻著她的額頭,嗅著她馨香的髮絲。
他還真夠了解她的!
“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不介意嗎?”她蔥白玉手撫上他的臉龐,指尖描繪著他俊美無鑄的容顏,臉頰上沉著哀傷。
駱絕塵的身子微顫了一下,晦黯的迎視上她的眼,沉默許久,聲音暗瘂滲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冷落淡淡的扯動嘴角。
駱絕塵錯愕的望著她,正想開口強調自己真的不介意,誰料……
“為什麼我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一股酸味瀰漫在空中,就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
“那是因為……”
駱絕塵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從他懂事開始,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她,還是她。他從沒想過什麼叫男女之情?什麼叫手足之情?
只是一日不見著她,他便會非常思念她;她捉弄他時,他寵溺放任;她受傷時,他心疼萬分;她不開心時,他想盡辦法博她一笑……只要有她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快樂。
他和她會永遠在一起,他從沒想過會有分開的一天,直到——
被“他”遣下山……
外面的世界和紅莊的平靜,真的很不一樣。繁華的城鎮,熱鬧的人群,還有孤獨的自己……
她還好嗎?沒有他在她身邊,她習慣嗎?她有沒有在想他呢?……
越想他越覺得寂寞,不自禁地去了據說能排解世間所有孤寂的地方——勾欄院。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子不斷親吻、挑逗他,讓他有了一股衝動,尋到發洩的管道,進入那女子的時候……
嘴裡喊的,心裡叫的,卻是他的妹妹!
他感到害怕、感到心慌,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情慾?太邪惡汙穢,不能原諒,他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他骨子裡那邪惡的慾望,才讓他下山的?
天哪!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做呢?
他能想到的只有逃避,勾欄院成了他常去的地方。慾望的沉淪,成了他忘卻的手段。在女人溫香體熱的懷抱中,放蕩、荒唐、放縱、麻痺……
自我放逐的生活,仍然沒能揮去她的身影,他的心愈加空虛。當一年期滿,回到紅莊見到她的第一眼,他陡然恍悟——他深深的愛著這個女人!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只要她能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永遠只能是哥哥,他也很滿足。
他理順了自己情感的同時,也察覺到了許多以前從未留意的事。“他”為什麼那樣看著她,如此露骨的眼神;為什麼短短的一年,“他”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