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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血濺喜堂

這種欺世盜名的偽君子閹了送進宮。”鐵慈眼也不抬,“雖然不配什麼像樣值司,但是灑掃雜役倒一直是缺的。”

常遠沉默半晌,冷笑一聲:“說我不配做男人,殿下自己呢?”

“世侄!”遊筠喝止。

常遠卻忽然收了那陰鷙的笑,對鐵慈長長一揖,“說起這男女之事,才想起殿下和草民那賤內還是同窗。殿下今日親自來喝喜酒,倒是不適合坐在這前廳,不如去後院見見賤內?畢竟等成了親,再見也不方便了。”

眾人倒沒想到常遠竟然會開口邀請鐵慈去見遊衛瑄,這不是開門揖盜?

這位新郎官,是當初被皇太女黜落不取後,受不了打擊失心瘋了嗎?

遊筠也皺了皺眉,道:“世侄,皇太女何等身份,怎好讓她去見衛瑄……”

“叔父這話就不對了。皇太女今日是以同窗身份來喝喜酒,又是女子,自然應該入喜房陪伴新娘,難不成還要新娘在禮成之前至前堂拋頭露面?此為大不祥也。”常遠看向鐵慈,“向聞太女英明人次,想必不願壞了瑄兒好事。”

鐵慈端坐不動,道:“新人嘉禮之時,自然能見得著衛瑄。”

“殿下確定?新人嘉禮一成,瑄兒可就生是常家的人,死是常家的鬼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似乎很想我攪合了你的婚事一樣。”

“那也要殿下有那個能力。”

“那我就不明白了,”鐵慈面具後的眼神毫無波瀾,“你這鬧的是哪一齣,非要我走這一趟?怎麼,女世子院子裡,埋伏著三百刀斧手,就等你擲杯為號?”

常遠哈哈哈笑起來,眾人面面相覷,遊筠神色不豫,常知府父子面帶歉意。

“喜房見血,對草民也不吉啊,殿下多慮了。”常遠微微俯下身,湊近鐵慈,鐵慈立即嫌惡的向後一讓,道:“遠些,口臭。”

眾人忍笑。

又想皇太女日常尊貴平和,倒是很少公開這樣給人難堪,顯然厭惡常遠得很了。

常遠臉色一霎猙獰,腮幫微微繃緊,好一會兒才咬牙讓開了一些,卻還是微微彎腰,用只有鐵慈聽見的聲音,輕聲道:“其實沒別的意思。這院子說到底是遊都司的,不是我常家的。我只是想要殿下親眼去看看備嫁的遊衛瑄。”

“看看在書院和你平起平坐,真實身份也差不多尊貴的遊衛瑄,讓安排嫁人就嫁人,讓嫁給誰就嫁給誰,讓陪誰睡就陪誰睡,將來,讓給誰生孩子,就給誰生孩子。”

“看看你曾經交情不錯的朋友,在你來了之後,依舊無法更改嫁給不想嫁的人的命運。”

“這樣殿下你就能明白,這天下其實還是男人說了算,女人再強,那也是男人給的。男人不想給了,她就只能乖乖聽話。”

“明白你們女人真正應該做什麼,怎麼做,明白牝雞司晨是逆天而行,遲早要受到天譴。”

“明白那些身份和尊貴,其實都是天上浮雲人間水霧,轉眼就能消弭……莫當真。”

滿堂官員士紳,只能看見常遠在鐵慈膝前說話,聽不清說什麼,看神情倒是恭謹的。

眾人都猜大抵是為方才的無禮致歉,只是拉不下面子罷了。

正舒了一口氣,就見鐵慈抬起頭來。

正迎上常遠快意又惡意的目光。

然後她一抬腳。

一腳踹在常遠膝蓋上。

一聲骨裂的清脆喀嚓聲響,常遠偌大的身子忽然就騰了空,連撞身後三座屏風,最後砰然摔在了院中青石板地上,地面裂紋如閃電向四面延伸,尾端騰起煙塵。

一霎的寂靜後,人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嘆還是該驚。

驚的是皇太女說動手就動手,連話都不帶說一句。

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