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養精蓄銳,那可不公平。”
既然對方偷偷換人,來者不善,鐵慈自然不願意李植他們無辜受牽連。讓李植崔軾衛瑄他們下來算了。
畢竟這回她不能再射靶上牆給李植他們提供方便了。
山長道:“你們人數少了,可支應得來?”
衛瑄揚著弓道:“我還行,十八,讓我來。”
小圓臉也道:“我也不累!”
田武也道:“十八,咱不累,沒事。”
李植垂著眼,道:“我礙手礙腳的,我退下好了。”
崔軾嘴唇蠕動,想說什麼,看了鐵慈一眼,也默默退了。
呼音忽然大步上前,道:“我來。”
如此,九人對十人,倒也不算懸殊,山長便允了。
一聲鈴響,兩隊同時入場。
為了避免碰撞,兩邊各從一處入口,鐵慈悄聲對同伴們道:“對方行事霸道,咱們選好一部分靶子,劃定一個圈,就在那個圈子活動,不讓對方跨入咱們圈子,不和對方糾纏,速戰速決。”
眾人都點頭,避免衝突是最好的辦法。
鐵慈劃定的陣型,大家互相錯開,一方有問題,另一方能立即支援,為了辨明隊友,所有人的頭上束了紅布。
木師兄那邊則在胳膊上綁了白布,木師兄一邊綁一邊輕笑道:“給你們先戴個白。”
鐵慈微笑,答:“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在慶賀喜得貴子。”
被罵成兒子的木師兄冷笑一聲,對她晃了晃弓箭,轉頭入場。
鐵慈等人則撥轉馬頭,從另一邊馳入場中,為了趕時間並錯開人流,鐵慈讓田武衛瑄衛瑆小圓臉先撥馬而入,給了他們最快的馬,馳騁之中就擇靶而射。
田武騎射之術在學生中算是不錯,最先一輪快馳,唰唰唰已經有幾箭上靶,眾人正在鼓掌,對方已經入場,竟沒有射自己的靶子,直奔鐵慈這邊而來。
鐵慈喝:“小心!”
然而那邊快馬若捲風,卷得沙塵四射,狠狠衝向田武衛瑄等人,一時眾人誰也看不清,只聽見沙塵裡哎喲大叫,田武大叫,“誰摘了我的箭筒!”隨即轟然巨響,一匹偌大的馬生生被撞出去,在沙地上四腳朝天滑了好遠,險些撞上隨後跟上的呼音,呼音在馬上探身伸手,隨馬一同滾出去的衛瑄借力跳起,唰地上了呼音馬背,她似被挑起了真火,竟抬腳飛躍上了馬頭,背後弓箭一摘,居高臨下,對著那未散煙塵裡便是一箭。
一片茫茫裡似能看見箭頭摩擦金屬火光一閃,有人大叫,然後便是肉搏聲響,伴隨著田武的怒喝:“叫你摘我箭筒!叫你摘我箭筒!”兩人廝打著滾出沙塵,卻是田武和對方一人,那人臂上著了一箭,鮮血染紅了白布,孝是戴不成了,看田武那架勢,八成還想他自己給自己戴孝。
然而那人哪怕被衛瑄射傷,被田武仗著體重壓著打,依舊一甩手,將手上搶來的田武的箭筒和自己的箭筒,一起甩給了木師兄!
這一切都只是須臾間發生的事,場外的看客們還沒反應過來,張著嘴跟不上這瘋批的節奏。鐵慈和容蔚已經超越隊形先後趕到,鐵慈伸手便抓起那人,準備狠狠砸出去,反正他已經犯規,自己親自罰他下場!
但是容蔚竟然比她還快一步,鐵慈只看見黑色護臂一閃,容蔚已經扼住了那人的咽喉,修長潔白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收,鐵慈清晰地聽見對方喉骨發出一聲瘮人的“格格”之聲。
她一驚,疾聲道:“容先生!此處不可下殺手!”
一側頭,正看見容蔚輪廓清晰的側面,眉斜飛,唇微抿,眼神酷厲,嘴角卻似笑非笑,殺氣凜冽卻又魅氣橫生。
他一動不動,手指也如鐵鑄,鐵慈覺得仿若過了很長一霎,才看見他手指微微一鬆,輕聲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