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在火上烤,連自己畫的沙畫都沒破壞。
眾人一向以鐵慈馬首是瞻,對神秘又骨子裡冷傲的飛羽有點不親近,此刻卻不得不服氣。
楊一休端著下巴,對田武咬耳朵道:“我現在知道殿下為何看上這位了。”
“咋地,不是因為美嗎?”
楊一休對憨子一個大白眼,道:“你這是汙衊殿下,殿下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嗎!”
“不是嗎?”田武摸頭。
楊一休再一個白眼。
雖然是,也不能這麼說啊,這小子傻成這樣,殿下還想培養他進朝堂!
“我倒覺得是因為容蔚骨子裡和殿下有點像。都是那種足夠心狠膽大的,無所畏懼到有點瘋。”
“容監院膽子也大啊,雖然不會武功,蠍子來時也沒見他慌張,很了不起了。”田武還是更推崇容溥一些。
他親眼看見容溥用藥驅趕了蠍子,而且還注意不將蠍子驅趕到太女那邊去,都往容蔚那邊去了。
“不是一樣的。容監院沒有那種不顧一切蔑視一切的瘋勁兒,他被束縛在了規矩裡。殿下這樣的人,受著天下最大的束縛,卻因此最討厭一切不自由。容蔚這種勁兒,才能吸引到她。”
楊一休一抬下巴。
蠍子烤好了,香氣撲鼻卻形狀猙獰,一時眾人都猶豫,戚元思更是露出厭棄之色。
鐵慈第一個走過去,接過一個吃起來,面色平淡,像吃最普通的羊肉串。
飛羽也將一個蠍子嚼得咔咔響,火堆前兩人相視一笑。
“看,明白了嗎?”
田武若有所悟。
楊一休也走過去,拿起一個蠍子,“……沙漠裡食物少,有的吃趕緊吃,話說我很歡喜太女能遇上她喜歡的人,可是我並不羨慕,也不覺得這是好事……”
“為什麼?”
楊一休看一眼那邊肩並肩的兩人,很是賞心悅目。
但是他,不敢看好。
兩個心中都有執念且意志非常堅定,堅定到甚至不擇手段的人,一旦遭遇現實衝突,會是什麼後果?
楊一休嘎嘣咬碎了一塊蠍子。
但望……四季和順,天下長安。
……
之後眾人走了整整一日,並沒有找到人,也沒找到傳說中的綠洲。
遙遙的已經可以看見翰裡罕漠西北側的雪山,闊大而連綿,仿若天邊暈染的虛影。
鐵慈知道在雪山腳下,屬於翰裡罕漠的區域,但已經不是沙漠,那裡受雪山上年年流下的水沖刷,土地鬆軟肥沃,地勢平坦,若非沒有就近的水源,且隔著大半個沙漠,其實是一處耕種佳地。
日光當頭刺下來,被沙子反射得光芒灼眼,人體內有限的水分都似乎要被烤乾,大家連話也不說,畢竟唾沫也越來越少。
眾人一路尋找著沙漠裡的植物,吸取其中的水分,遇見乾涸的河床,就在河床的邊緣挖沙子,就算不能挖到水,潮溼的沙子也能讓人稍解乾渴。
傍晚的時候霞光如火,眾人覺得嗓子裡也幹得冒火,已經快一天一夜沒有喝上一口水。
飛羽忽然伸手進他的大背囊裡,掏出了一個果子,拋給了鐵慈。
眾人看得目光發藍,但誰也沒敢動,別說動,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有殺氣。
鐵慈接過果子,一掰兩半,一半留下,一半拋還給飛羽。
飛羽便得意一笑,叼著半個果子,又給鐵慈拋了一個。
鐵慈這回還是一掰兩半,給了丹霜一半。
飛羽皺皺眉,算是接受了,他明白丹霜對於鐵慈的重要性。
鐵慈慢慢咬著那半個果子,一點點的,眼睛瞟著飛羽。
等他轉過頭,她閃電般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