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鳳酈死了,歸海生死了,他們當年逃得一命,僻處海疆,終生未出,用一生的時間來治傷。最後還是死了。一個死於雷電,一個藏於火中。”
“不……不……歸海夫妻如何能和你們比?他們會死,但你沒死,端木就一定不會死……”
“就算他不死,可能也和歸海夫妻和我一樣,縮於某地不能動彈吧……然後你找不到,而我也縮在你這裡,那此生如何能再次相逢?或者即便是相逢,這樣的我他也不願意看見吧,龜
第465章望聞問切,。
縮於女子後宮,為活命做女人打手,不見天日,活得像一條狗……”
桑棠眉宇間浮現一抹厭倦。
原本寄希望於這個擁有天下最大權勢的女人,能幫自己找到他。
但是許多年過去,一次次生出希望,一次次失望。
再後來看見萍蹤,住進了她做的冰屋子,終於能夠看一看這世間的光。
萍蹤偶爾會來看他,給他的冰屋子加固,他坐在裡面,想了很久。
想萍蹤說,池鳳酈死前,眼眸裡閃耀著對自由的渴求。
他覺得可笑。
當年叱吒天下,縱遊山河的三狂五帝,怎麼最後都活成了苟延殘喘的狗呢?
又一次失望來臨時,他忽然想,就這樣吧。
離開這裡吧。
在日光下行走,走遍山川去尋找他,若有一日在路途中死去,那也是死在陽光下,天風中,死在尋找他的道路上。
勝於一生龜縮角落,不見故人,不見日光。
“我走了。”桑棠疲倦地道,“你好自為之。”
“別!”太后驚恐地拽住他的衣袖,“你不要命了!你能走出去嗎!”
桑棠抬起手,日光打在他近乎透明的指尖,他道:“我怕的,從來都不是死。”
“可是你離開了,你就真的再也沒有希望再見他了!”
“本來就沒有希望吧?”桑棠淡漠地道,“現在我希望死在日光之下。”
他衣袖忽然就從太后抓得緊緊的手指中垂落,下一瞬已經像一片黑雲飄在了屋頂上。
太后絕望地跪在冰冷的雲磚地上,手指摳緊了地磚的縫隙,心跳太急用力太過,指甲劈裂都不曉得。
她只知道,如果不留住他,自己就真的完了。
黑色的雲微微一動。
“他在燕南!他在燕南!”
黑色的雲停了下來,但隨即桑棠就譏嘲地笑了,“你以前也說過他在燕南,但
第465章望聞問切,。
是並沒有找到。你還說過在九綏,在雍涼,在遼東……哪兒偏遠你往哪兒說是吧!”
“這回是真的,真的在燕南!”太后的指甲要劈了,嗓子也要劈了。
“行啊,那我就去燕南找。”桑棠道,“有人嘲笑我,堂堂大宗師,找人還要人幫忙,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你找不到的!”
桑棠的眼眸忽然凌厲地垂了下來。
“他已經被鐵慈暗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