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丹霜對地下一躺就準備滾出去。
丹野也一躺,大抵是準備做第二個。
兩人被容溥一手一個拽住,“你們兩個,想滾出去頭顱落地,讓她分心被亂刀砍死嗎!”
現在這一條縫,誰也不能過去,畢竟躺著是作戰最不利的姿勢。
丹野頓住,起身想了想,道:“我帶人翻宮牆。”
“站住。那一樣是送死。”容溥道,“她應該是天賦之能忽然出了意外,我們只要想法子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就好。”
“如何解決?”
“可惜沒能先給她把個脈……”容溥腦海裡忽然閃過當初在滋陽,聽那大夫說過的話。
他心中一動,道:“帶我到高處。”
丹野四處張望。
“要能以石子碰到她的位置。”
那就只有宮牆之上,最危險的地方。
“我去。”
“僅僅你去不行,我要在場根據她的反應認穴。”
丹野喚來自己麾下那個刺青漢子,也是公認的武力最高的將軍,道:“帶著你的人,保護好他,他有閃失,你就自己了結!”
他一個縱躍,上了宮牆,對著底下大喊:“丹野在此!”
底下裘無咎計程車兵仰頭,認出了他,頓時興奮鼓譟,狂撲而上。
一部分人流很自然被他吸引而去。
人群中鐵慈壓力頓減。
丹霜也衝上了宮牆,沒人理她,她就自己找人打架,她學的是殺人技,出手狠辣,很快也吸引了一部分兵力。
鐵慈籲一口氣,抹一把臉上濺上的血水。
對付這些士兵對她來說並不難,她從未因為天賦之能的接連開啟而放鬆對武學的探索修煉,只是這山道狹窄,人流擁擠,施展不開,一具屍體倒下了就會成為一個阻礙,很多時候她甚至是踩著屍首作戰,腳下一踩就是刮嘰一聲血水四濺。
任何一個武林高手也不能對上千軍萬馬,關鍵就在於體力和意志的長期消耗,鐵慈想撲到裘無咎那邊去,裘無咎計程車兵卻不怕死一般拼命阻路,身前身後滿滿都是人,她像一個絞盤一般高速旋轉,所經之處濺開深紅的血霧。
而退路也早已被堵死。
丹野在宮牆上冒險親自操弓,但是每箭射出都有無數人舉著盾牌躍起攔下。
不住有人抵不住丹野重箭的威力吐血倒地,但是所有的箭都被攔了下來。
丹霜試圖射暗器,依舊勞而無功。人流密集動盪,從高處看下去都是一樣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無法準確辨明。
只能從那一簇簇的血花中看出戰鬥永無止歇。
腳下忽然一絆,屍首太多了。
鐵慈一個踉蹌,身後便有人矮身撞來,彎刀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脅下鑽出,刺向她後心。
而鐵慈根本沒回頭。
宮牆上看清這一幕的人一口氣梗在了咽喉。
寒光一閃,半截微彎的刀尖迸上天空。
那偷襲的人拿著斷刀微楞。
鐵慈頭也不回,匕首從腋下穿出,哧地一聲刺入他的胸膛。
宮牆上的人這才搶回了那口氣。
裘無咎在遠處看著,眼底閃過興味的光。
皇太女果然身上有寶甲呢。
鐵慈沒有停息,甚至沒有趁這一刻試圖回頭,她依然往裘無咎的方向衝。
寶甲在作戰中微微震動,她手指一彈,一根打磨完畢的鋼絲彈出,刺入了身前人的腹部。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飛羽。
他是否也曾陷入重圍,孤軍奮戰?
他在孤軍奮戰的那一刻,有沒有想起我?
……
所有人都看出來,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