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間。
身後人又對外面看,飛羽站在門外,露半邊臉,做了個眼色。
她神情似笑非笑。
還不知道青樓有這種機關,倒是這位,竟然對青樓花招這麼熟悉。
盛都年少多風流吶。
剛才找不到人,她還愣了半天,實在想不出金瘡藥裡摻了麻藥,這位還能去哪裡。
那敲出底下機關的人,為了確認人到底在哪,半跪在床邊,臉貼上床面去聽。
飛羽臉色一變,正想要喝止,隨即想起自己不宜發聲,萬一被底下的人聽見,抬腳便踢出一塊石子。
但已經遲了。
那人的臉剛剛靠上床面。
“咔嚓”一聲穿透聲響,木屑和布絲飛濺,一隻白生生的拳頭,忽然極其悍烈地穿透了厚實的床板、床板上的三層被褥,猛地出現在那人腦袋邊,手掌瞬間化拳為掌,一把扼住了那人咽喉!
下一瞬砰地一聲巨響,床板被頂飛半邊,厚厚的木板啪地一下,正砸在跟著往床邊來的兩人身上。那兩人驚呼一聲,滿頭的血嘩啦啦流下來。
一條人影從床板之下冒出來,坐在另半邊床板之上,手依舊緊緊扼住先前那人咽喉,將他拖起擋在自己面前,笑道:“站住。”
其餘人剛剛衝過來,被這突然又猛烈的變故,驚得一個踉蹌,定住了。
坐在床邊的自然是鐵慈,衝開穴道的同時也勉強能動了。那隻唯一沒受傷的手緊緊扣住對方咽喉,這世上想必沒幾個人能掰得開。
她直挺挺地坐著,人僵硬,出手兇狠,語氣卻是輕快含笑的,“你們不是縣衙的人,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她一照面就看出了他們假冒衙役。
“滋陽官差如果有你們的本事,也不會連一個殺人案都破不了了。”鐵慈手指卡在俘虜脖子上彈一彈,彈一道那人便抽搐一下,“我知道他們的尿性。要麼就知道青樓有地道直奔床下,不會四處翻找;要麼不知道,也不會想得到去敲床板。”她眯了眯眼,“你們應該來自一個比較秘密的組織,這個組織想必行事很是嚴謹。你們走路輕悄,鞋底很軟,站下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自動尋找最合適的位置,形成互為犄角互相掩護的態勢。說明你們訓練有素經常對敵……你們組織的風格也想必很陰狠,因為你們的軟底靴子中間有硬物,我猜那是薄刃。”
她每說一句,周圍那些男子臉色便繃緊一分。
“以上都是廢話。我瞎編的。”鐵慈忽然一笑,“其實就一個破綻,你們都戴了面具,衙役需要這樣麼?”
那些人一怔,都覺得腦子跟不上面前這位。她那些話並不是瞎編,而戴面具這件事也並不是一眼就能發現的事,他們的面具都是特製,非常精巧,以假亂真。
半晌,一人冷聲道:“你挾持我們兄弟,欲待何為?”
“這話該我問你們才是。”鐵慈觀察著這些人的眼神,“我感覺你們並沒有想殺我,那麼你們就應該不是李堯那邊的人,你們圍而不殺,倒像對我本人更感興趣一些。但這時候出現在滋陽的組織……我很難相信你們和李堯那邊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四面的男子們眼皮都垂下來了,這位太敏銳,他們害怕自己多一個動作都會被她解讀出身份。
窗外傳來石子滾落的骨碌碌聲音,屋子裡一時靜寂得可怕。
鐵慈忽然停口,一笑,“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們退出去,不要再介入滋陽的事。我就放了你們這位兄弟,並承諾不會追究你們,如何?”
屋裡一陣靜默,窗外樹木沙沙作響。
過了一會,一個看起來領頭的男子,忽然笑了笑,道:“您很厲害……我們也並不想和您為敵,不過您看起來也不怎麼值得信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