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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想吃你啊(一更)

女人也這麼黏糊,黏糊得漲眼睛。

然而死乞白賴留下是不成的,只會讓殿下心離得更遠。

他要留在那裡,長長久久,成為風浪中的中流砥柱,亂濤裡的定海神針,終有一日殿下會明白,一切的嬌媚瀟灑,撒嬌賣痴,都抵不過一個能永遠守在身後,長久留在身邊,永遠不會背叛,永遠能夠幫助她穩固江山的人。

他噙一抹淡而迷離的笑,退後一步,道:“您說得有理。既如此,我留下藥方。待到了前方城鎮,千萬記得及時抓藥調養,雖說毒傷不致命,但毒狂的毒常有後遺惡果,兩位一定要好生調治,不可隨意動武,等忙過這一陣,記得給我個下落,我再去給兩位把脈。”

鐵慈便應了,拜託二師兄將他送回去,容溥卻道不必,自己的人想必隨後就會找來。他從容地拂拂衣袖走了,走了一截回頭看,正看見鐵慈將那女子背起,那女子笑著,大袖垂下,捂住了鐵慈的眼睛,鐵慈便打下她的手,卻又將她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緊了緊。

有種渾然天成的親密。

容溥的目光,在飛羽身上上下流連了幾次,按說不該這樣看女子,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一時卻也想不出,看著又堵心,只得先離開。

那邊鐵慈不過背飛羽走了幾步,飛羽便從她背上滑了下來,怎麼也不肯要也有毒傷的鐵慈背了。

她便搭著鐵慈的肩,一蹦一跳地往前走,這般蹦了幾步,二師兄一直在撫平自己衣裳上因水弄出的褶皺,忽然冷冷道:“這般跳著,走到什麼時候?我來揹你。”

鐵慈瞠目結舌,抬頭看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

飛羽已經一口拒絕,“不要,男女授受不親。”

二師兄氣笑了,一指鐵慈,“他不是男的嗎!”

鐵慈從小男裝,已經扮得天人合一,經常忘記自己不是男人,更不要說她的師兄弟姐妹們,每次見她都是男裝,大部分時候也不記得她是女人。

所以先前就是鐵慈不打斷,二師兄多半也是來句“這是我師弟。”

飛羽卻格格笑了,一邊笑,一邊把下巴往鐵慈肩膀上一端,嬌嬌地道:“他啊,他不一樣,他是我喜歡的男人。”

鐵慈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轉眼看飛羽,晨曦裡那人嬉笑怒罵時風情張揚的眉目,此刻卻生出幾分朦朧深秀的韻味,唯有微微翹起的唇,牽一抹既俏又媚的笑。

叫人想全心全意去信她,卻又怕了她。不知她是藏了三分真心,還是習慣了歡場留情。

鐵慈便只笑,道:“我們兩個,像跳舞似的。”

二師兄撇嘴,冷冷道:“那也是抽筋一樣的迪斯科。”

鐵慈笑道:“師兄你跳舞一向很好,要麼來一個?”

二師兄不說話,跳舞這事,師兄弟姐妹都和師父學過,但是他是其中翹楚,倒數的。

他天生肢體不協調兼五音不全,用師父的話來說,“瞧著好好一個人,每次跳起舞都讓人想把他送進icu。”

飛羽倒像很有興趣,說要看鐵慈舞姿,鐵慈被纏不過,便教了她幾步舞步,是師傅教過的國標舞,她跳男步,教飛羽女步。

日光初升,綠草如絨毯遙遙地鋪展出去,兩人在草地上起舞,鐵慈牽起飛羽的手,她靈巧地轉一個圈,衣裙翩然而起,草尖上的露珠便晶亮地潑灑開去,在日光下暈開七彩的光圈。

草叢裡鵝黃的小花顫顫碎了一地金,再被斂進溫柔落下的裙襬裡。

二師兄的目光被那裙角牽引著,一直遠到日頭金色的輝光裡去。

遠處,站在高處的容溥,遙遙看著少年少女牽手起舞的那一幕。

良久,輕輕咳了一聲,又一聲。

……

出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