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鐵慈低頭算一陣,也當場回答了。
小夥伴們直著眼睛,氣若游絲。
眼睜睜看著山羊鬍略一點頭,筆走龍蛇,“優異”兩字唰唰而成。大得漲眼。
山羊鬍也不看其餘人卷子了,將鐵慈的卷子往牆上一貼,“都好好看看!”
有人不服氣地咕噥:“他明經還不是下下……”
“嗤。”老頭的鬍子都嗤翹了起來,“明經那些死記硬背的玩意,誰學不會?算術才是真正考校智慧的學科!”
“是科學王冠上的明珠!”鐵慈接。
老頭半懂不懂,也不妨礙大力點頭,如遇知己,“對!算術才是實務之學!”
鐵慈想難怪這位這把年紀只能當助教。
下了課,鐵慈看見戚元思快步衝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之後是學《周易》,眾人破例地熱切期盼來一場小考,這周易,這位總不能也優異吧?
《周易》教諭卻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照常講書,令眾人大失所望,又嘆鐵慈運氣好。
卻沒人知道,周易教諭原本今天確實也打算來一場小考,看看那位風頭正勁的葉十八水準如何,奈何他今日出門前算了一卦,今日宜講書,不宜開考。
不過他也不知道的是,他當時用銅錢算卦,正要開卦,忽然外頭有異聲,他轉頭去看的時候,桌上銅錢悄無聲息翻了個面,改了卦象。
周易教諭搖搖頭,夾著書去上課後,他的窗外,容蔚不急不忙地走過。
鐵慈其實倒也不怕,她擁有得天獨厚的學習資源和條件,沒道理還不如這些書院學生,只是實在不喜歡死記硬背罷了。
中午去餐堂,代打飯生意很好,甲舍學生的氣焰消了很多。
鐵慈一路走過去,那叫一個見者辟易,放飯窗臺前原本排了長龍一般,鐵慈一過來,學生們一個個撤走,生生將最後一個的她頂到了最前面。
活像那什麼摩西分開紅海。
鐵慈對著打飯的婆子討好的笑臉,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在自己成了校霸了?
書院本來暗中隱隱有流派,決定著每個人在書院的資源劃分和待遇。比如馬德母族是海右大族,和海右諸官府都私交良好,馬德為人又看似豪爽四海,因此隱隱成了海右派之首,如今被她一蛇抽倒,海右派今日都繞著她走。
按照派系傾軋規則,海右派和她敵對的時候,盛都派便該來拉攏。海右派被她打倒,盛都派就應該也視她為敵。
然而這些都沒發生,書院裡的秩序,並沒有如李植所說那般,在她面前完全展現。
大概和容溥有關吧。
容家,很可能比她想象得還要有勢力呢。
既然大家都讓出來她也不客氣,鐵慈打完飯獨自在桌子邊坐下,四面四張桌子都是空的。
鐵慈無所謂,她本就習慣獨自一人高高在上。
丹霜赤雪中午也要吃飯,鐵慈讓她們不必來伺候,她看了看今日明顯肉比較多的菜色,想著餐堂的格局制度,和師傅說過的她那個時代的高校食堂很像,而這些都是當年賀梓制定的規章,兩人之間是有什麼聯絡嗎?
師傅一直很緬懷她那個時代,在她口中,那是一個高度文明的,自由的,現代化的,比現今社會強上百倍的時代。鐵慈對此有些嚮往,卻並不羨慕。
時代總是在慢慢發展的,誰也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高度文明也是由低等文明演變進化來的,需要經過無數次的革命流血和改革,在不斷豐饒的土壤上才能慢慢開出花來。
傳說中的會飛的雞,日行千里的車,可以不見面遠隔萬里對話的小盒子,都很奇妙,可是沒有電沒有基站沒有一系列的那什麼科技基礎,小盒子拿來大乾不就是個盒子,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