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在下午三點前往建國工地時,個個手腕處都繫上一條名為保命繩的魔法帶。
寧可信其有。
冷颼颼的風伴隨著細雨吹來,才一天工夫天色全變了,早上才釋出了颱風警報,中午一過就開始起風,滯悶的熱空氣逐漸陰溼。
原本空蕩蕩的建築工地此刻更顯蕭條,宛如戰火過後的廢墟,冷清得瞧不見半條人影,冰涼的鋼筋架混著水泥危如累卵搖搖欲墜,似乎將禁不起風雨的侵襲,發出嘎呀嘎呀的哀鳴聲。
工地旁有間員工休息室,看來堅固許多,寬敞的空間容納不少人走動。
一個拄著柺杖不良於行的男子嚼著檳榔,腰間的黑槍泛著死亡氣息,表情冷殘地望著窗外風勢,擔心颱風太過強烈會壞了他的事。
“你說她敢不敢一個人來?”那個女人看來膽子挺大的。
“哼!她要敢缺席,我就送具屍體給她欣賞欣賞。”女子看著表輕哼一聲。
她才不在乎一條人命。
“朱老不是想網羅他?你動了他的女人不怕他找洪幫算帳嗎?”女人,一頭沒大腦的母狗。
“他有那個膽嗎?不過是個臭女人而已,犯得著槓上洪幫?”她不相信有男人會為女人拚命。
“別忘了,山海幫那些人的命我全要了,你可不能自個兒得了好處就出爾反爾。”他必須防著她。
女人是世界上最狡猾的蛇,為了除去情敵,什麼陰險的招式都使得出來。
朱喬伶驕傲的揚起下巴,“我有跟你搶嗎?等我先教訓她一番就換你上場,把他和他那一群兄弟玩死。”
“你不心疼?”
“心疼個屁,你沒瞧見我的手腕還裹著石膏呀!”這個仇她非報不可,敢折斷她的手。
“朱老沒意見?”送女兒來求才,可見有多看重。
“我爹地說人為己用便是朋友,不然就毀了他,洪幫不需要一個敵人。”有利用價值才有活著的必要。
本來他們打探出狐狸精的住處是要活逮她,只是她居所的環境十分怪異,明明大門口就在眼前卻走不進,還有單牧爵一直在裡面不方便下手。
守候了幾日終於逮到機會,有個女孩在手上不怕她不就範,姐妹的情誼無法袖手旁觀吧!
先把她誘出來就有張王牌了,看單牧爵要狐狸精死於非命,還是乖乖地娶她,回美國幫爹地的忙,她朱喬伶看上眼的男人豈有鬆手之理,不擇手段也要帶回他。
至於和老五的約定嘛!誰規定不能毀約背信,她是女人不是君子,有反覆無常的權利,大家都清楚女人是不講理的動物,相信的人是笨蛋。
何況她送了他一份大禮,狐狸精的長相可是不賴,便宜了這頭老山羊。
“朱小姐真是女中豪傑呀!看得開。”要不是他勢不如人,他早上了這頭母狗。
“少說奉承話。都快三點了,人怎麼還不來?”她討厭又是風又是雨的溼味。
“應該快了,我叫個手下出去瞧瞧。”他一說完就聽見車子駛近的引掣聲。
兩人相互一視有了動作。
“你在明、我在暗,你先出去應付,我來安排下一步怎麼做。”
伍世文挑起眉吐了一口檳榔汁。“你不會出賣我吧?”
“一個女人你都擺不平?”她反唇相稽。必要時她會殺了他。
“希望只有她一個人,不然,我死都會拖你一道下地獄。”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風雨聲像催魂聲,一聲大過一聲,雨勢也在逐漸加強中,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臺灣的午後,風猛雨狂。
“真要命,早上還風和日麗,才近午就變天,等會暖身熱拳會有點吃力。”
“司機”方墨生抱怨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