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奪下來,他給的……我不要。他從我手裡奪走的,我要奪回來。無論是搶還是偷,我都不要從他手裡接過的。」瞿睿齊的聲音恨恨的。
「值得嗎?這樣,也許要留下千古罵名。」
瞿睿齊手收的更緊:「那是你不知道我那時的恨意,哥哥……哥哥、哥哥。」瞿睿齊不自覺地喊到,到了如今,他已經成功了,他什麼都不怕。
但依舊無法原諒,若不是文清體質特殊,沒人能明白他親手將自己的哥哥殺死的那種恨意。那時候,沈文清就是他的一切,一切一切,親手將這一切結束。
他只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讓他後悔他所做的一切,若不是沈文清還活著。他不但要奪下這天地,他還要將那人壓倒哥哥的墓前,讓他知道,他的失敗只是因為他殺死了這一個太監。讓他在墓前懺悔,但……如今不必了,他的文清還活著,這就好!
可,這天下,他不屑從他手中接過,他有能力奪得,他要自己奪下。
墨梓旭第二日再去,沈文清便說:「我知你為何而來,我已經和王爺提過。我見王爺依舊無接受詔書的想法,想來王爺也是有自己的堅持。其實,天下在誰手裡,歷史便由誰撰寫。以王爺如今的能力,不見得會遺臭萬年。」
墨梓旭依舊不樂意:「何至於此?」
「墨大人如今的繼母如何?」沈文清問。
墨梓旭說不出話來,他的繼母就是他的姨母,如今如何?想必生不如死吧!
沈文清笑了:「其實墨大人回來後,有了足夠的能力。完全可以不用出手對付王妃,王妃不敢動你,還要討好你,墨大人還能留的心胸寬大的美名。何必和那婦人計較?惹得一身騷呢?」
墨梓旭抿嘴不說話,沈文清又笑了:「人之所求各不相同,能求得,也不在意虛名。這點上,墨大人和王爺其實是像的。」
墨梓旭沒能說服沈文清,反倒被沈文清說的噎住,只能行禮告退。
後來又來了些人,沈文清見到了黃毅拳,趙子軒等等。一些人是沈文清在北疆時便認識的,一些是沈文清此次穿越南疆時認識。
來的人不少,沈文清不能每個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能說自己也不能左右王爺的決定。
其實,沈文清沒有阻止,一個是瞿睿齊的實力在那裡。另一個,沈文清從南疆之行,也看到了,瞿睿齊被傷到的心,和他的堅持。
瞿睿齊最終是逼宮了,他沒要皇帝的詔書。他雖然隨著自己的心意去逼宮,但宮裡封的嚴實,其實外頭怎麼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墨梓旭只在瞿睿齊逼入金鑾殿那日,著人請了沈文清去。
沈文清此時已經行動自如,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去找瞿睿齊,便跟著墨梓旭的人去了。
金鑾殿上,百官跪在兩側,瞿睿齊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快意。皇帝傳來的詔書被他扔與地上,坐在上面的皇帝一臉灰敗。
「你無需如此,傳位於你,也算名正言順。」皇帝的聲音蒼老。
「我不需要,我有能力得到的東西,何須從你手裡接過來?」瞿睿齊一步步走上那階梯。
「你恨朕?」皇帝問。
「時至今日你這個問題不是可笑嗎?」
「朕年輕時也許對你不公,但不算對不起江山。你母家勢大……」
瞿睿齊覺得可笑:「南王之亂之後,朝廷的那種動盪你還記得?」
皇帝的眼皮一顫,瞿睿齊繼續說:「你憂我母家勢大,外戚當權,如前朝一般滅國。找了無權無勢的文皇后,可惜,文皇后的那些母家是你一手捧上來的,你一手養成的外戚,造成了南王之亂後最為嚴重的外戚奪權。你因此不得不招我回京,起到兩方平衡。」
瞿睿齊看著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