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今天回來時買了些油餅,雖然現在已經冷冰冰的,但是沈君和還是吃的很開心。吃一口,沈君和就抬頭對沈文清呲牙笑,然後舉起來給沈文清「吃,哥哥吃!」
沈文清微微一笑,用力揉揉沈君和的頭,說道:「你吃吧!哥哥吃過了!」
沈君和眨巴她大大的黑溜溜的雙眼,然後點頭如倉鼠般吃著。沈文清嘆氣,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他必須出去找沈君玉,可是,讓沈君和一人丟在家裡他已經不放心了,畢竟他把沈家人得罪慘了。何況,沈君和只要自己離開一小會兒也會默默流淚,如何放心她一人。
好累,好累……
那天夜裡,沈文清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深深惡意!這是沈文清當時唯一的感覺,對於這個世界近乎無知,甚至於對於這個村落得了解都幾近空白。
因為尋找妹妹,出門尋求幫助,出乎他意料的,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夜裡拄著一根木棍,背著因為疲憊睡著的妹妹在村裡的那座後山裡遊蕩,他感覺到一陣絕望。在村裡求助時,唯一得來的訊息就是沈君玉朝著山的方向離開了。
天邊太陽升起,沈文清一身狼狽,背著已經醒了在他身後笑嘻嘻的沈君和慢慢地走回沈家。路上遇到的一些村民,也都遠遠的避著兩人。
看到門口的癩狗子時,沈文清一點也不奇怪,他知道福無雙臨,禍不單行。
「就是他啊!」
「就是他!」
「他妹妹昨天……」周圍都是吵雜的人群。
沈文清讓沈君和下來走路,他已經精疲力盡了,他牽著沈君和的手,在村裡人的指指點點下走向賴狗子。
他也慢慢地回味過來了,村裡人突然一邊倒的態度是為什麼?因為自己的無情,自己會拿斧子,與你為什麼拿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那般反抗了,就是你不對。
但是現在他無心關心他們在說些什麼?甚至他們說的妹妹是哪一個他都沒有精力追究,心累,身體累,他只想躺下來休息。
「回來了?是借到錢了吧?」癩狗子不在咄咄逼人,畢竟昨天這小子可是一下子拿出了6兩銀子啊!
沈文清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說:「你們找沈柏月拿吧!我沒有,打死我也沒有。何況我也不欠你們錢!」
癩狗子抓著沈文清,狠狠說道:「你這是耍我?能借到6兩銀子,其他的會借不到?」
「借不到!錢不是我欠的,我也沒有錢!」
「你這不孝子,現在又開始汙衊了嗎?」張氏聽周氏說沈文清在門口和癩狗子「胡言亂語」就急匆匆地衝出來哭訴。
村裡人圍觀著,看著張氏「痛哭流涕」,在想到昨天沈文清的狠戾,覺得沈文清倒也不是做不出欠錢這樣的事情。頓時覺得,沈文清不但壞透了,甚至心也黑透了,而他們曾經卻還想著他無辜可憐,可見他多麼善於隱藏。
沈文清只是淡淡地掃了周遭人一眼,多少看出他們的想法。可是,這時候的他一點也不想爭辯,他很累很累。
原身本就體質薄弱,當時還是被打死的,雖然自己來了,可是從死人變活,身體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輕鬆,短短6天,一點也沒有休息的各種事情接連發生,情緒也是大起大落,他不但身體接近極限,精神也到了臨界點了。
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下,張氏更是得寸進尺地哭訴,甚至周圍還有人同情她。
沈文清對於這個嗶——了狗的世界,已經吐槽無能。
「你沒有錢?我看你妹妹值點錢吧!」癩狗子冷笑著看向沈文清身後的沈君和。
沈文清只是淡漠地抬起眼皮,冷冷地開口:「去衙門告狀的時候,要先找個識字的寫狀紙。然後用3兩銀子打點門口的衙役,才能擊鼓遞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