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辦事,陸郎將若有意入千騎,可向將軍毛遂自薦,若要求他出面,必被將軍堅拒,所以不願為他說項。”
楊帆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軍器監為何與他為難他還不清楚,但太僕寺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目的為何終於清楚了。
原來太僕寺的後臺竟然是張易之兄弟,而張易之兄弟想把手插到“千騎”來。可“千騎”的組建又太受各方矚目,以張氏兄弟如日中天的地位也不願冒險出頭,所以才透過太僕寺委婉地向他施壓。
那位陸郎將在左領軍衛中已經是郎將了,如果調到“千騎”裡來,絕對沒有降級調入的道理,那就只能給他一個千騎郎將,如此一來,千騎五分天下,其中至少有一分就屬於張氏兄弟了。
楊帆心思急轉如電,片刻功夫就想清楚了前因後果,他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笑意,道:“張奉宸侍奉於御前,所以難免謹慎小心了。其實在本將軍看來,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都是人臣本份,何必這般拘束呢。
這位陸郎將既然在左領軍衛中擔任郎將,做一個千騎郎將又有何不可?本將軍麾下應有五郎將,現在猶有空缺,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本將軍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如果這位陸郎將願意入我千騎,本將軍倒履歡迎啊!
白一丁一聽,瘦巴巴的臉上便露出一副笑容,這次可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哎呀,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在下與陸郎將也是相熟的,回頭便說與他知道,呵呵,早知將軍如此求賢若渴,陸郎將又何必到張奉宸面前去碰釘子呢。”
楊帆微笑道:“不知這位陸郎將尊姓大名啊?本將軍倒想見見他,如果他當真願意來我‘千騎’,本將軍馬上就會行文左領軍衛,把陸郎將調過來!”
白一丁趕緊道:“陸郎將名喚毛峰,還請楊將軍記住了,在下回去路上,便差人捎信給他,叫他馬上來拜訪將軍。”
楊帆頷首道:“甚好!只是這馬……”
白一丁馬上道:“這些老馬幼馬可不是供應軍中的,只是牽來佐證在下所言。耽擱了將軍練兵演陣的時間,家兄也甚為不安,家兄一面差遣在下前來,對將軍您有個交待,一面派人往安邑馬場去了,要從那裡徵調上等健馬,只是還需請楊將軍寬限幾日。”
楊帆道:“馬疫是天災,又不是太僕寺的過失,楊某縱然急於操練新軍,也不能讓太僕寺無中生有,給我變出千匹駿馬呀,呵呵,寬限二字言重了,令兄對我‘千騎’關照有加,楊某已是感激不盡。”
現場氣氛迅速融洽下來,白一丁對楊帆滿口允諾,最多五日,必定徵調一千匹西域良馬交付‘千騎’,這才命人又驅趕著那些充作證據的老幼馬匹離開。
其實千騎的老班底百騎都是有馬的,太僕寺再給一千匹馬,那就多了一百匹,據說這是太僕寺為了延誤交馬時間所做的補償,再者軍馬總也有病殘老弱的時候,多備些馬方便及時替換。
兩下里你好我好大家好,圓圓滿滿,一團和氣。楊帆和和氣氣地送走了白一丁和牛牟,許良便冷哼一聲道:“他們這分明是以馬相挾,向將軍您討要職位來了,如果將軍不答應,恐怕這安邑馬場的千匹駿馬也要不出所料地患上馬疫了。”
楊帆笑了笑道:“我知道,不過我忽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許良問道:“什麼道理?”
楊帆道:“自從當今聖人登基,一次次的朝爭,不管是因為什麼緣由,說到底都是為了那張皇帝的寶座。有人想讓它姓李,有人想讓它姓武。於是,皇帝也好,下面各抱心思的那些王侯公卿權貴大臣們也罷,就此爭鬥不已。
一批批人身陷囹圄,一批批人身首異處,如今呢?如今可以說是到了決定江山歸屬的最關鍵時刻,死了那麼多人,流了那麼多血,所有的人都是為了今天,那些人真會因為皇帝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