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楊帆攤開雙手,苦笑道:“令月,以你的聰穎才智,怎麼會想不到這麼做的好處?你不要被委屈和氣憤矇蔽了心智,這麼做一來可以……”
太平公主的目光驀然如燈花般閃爍了一下,恍然道:“啊!我明白了!不錯。不錯!這的確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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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這一天是七月十五,皇帝封五功臣為王時曾經說過,朔望大朝會,可以上殿見駕。張柬之等五位王爺一早就趕到了午門,紫袍玉帶,著裝齊整。
不過以前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出現,許多大臣都會如逐臭之蠅般撲過去,現在這些人反而避之唯恐不及,他們出現在哪兒。周圍就像陡然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牆壁。
一班同遭處理的功臣倒是上前與他們見禮,但也沒有多做攀談,眼下這種局勢,自然要顧忌一些。待早朝一開,因為他們是王爺。要站在勳戚班首,五人一齊上殿。往那班首一站。倒是比往昔更顯威風,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末路英雄的蕭索。
勳戚們只能聽政,輕易不能議政,他們杵在勳戚班子裡不言不語,完全扮演了木樁的角色。眼見昔日懾於他們的威儀,時時事事要看他們臉色行事的百官如今旁若無人地議論國事,他們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百官奏事,自然要宰相牽頭。幾位宰相剛剛把自己的事情說罷,豆盧欽望突然咳嗽一聲,捧笏出班了。
豆盧欽望這一出班,幾位想要奏事的大臣立即站住了腳步,就連武三思、魏元忠、楊再思、韋安石等幾位剛剛歸班站定的宰相都向他好奇地行起了注目禮。
原因無他,蓋因豆盧欽望回朝之後,自己也知道皇帝不待見他,所以在尚書省裡裝聾作啞,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什麼事都儘量不沾手,比起以“模稜兩可”聞名的老滑頭蘇味道還要油滑三分。
在朝堂上,豆盧欽望更是從不多言,所以他今日突然出班,百官莫不驚詫,不明白這位僕射大人突然一反常態,究竟有什麼本章上奏,說不定……真有什麼石破天驚的訊息呢。近來朝堂上太沉寂了些,未免無趣,至少對那些靠彈劾其他官吏討生活的御史們來說是如此,他們最近都找不到話題告狀了。
李顯也很好奇,他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最近幾天又犯了病,坐在御座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看著沒精打采,可豆盧欽望一出班,就連李顯都提起了精神。垂簾後面的韋后也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豆盧欽望上前三步,又咳嗽一聲,慢吞吞地開口了:“陛下總統萬機,聽覽朝政,群臣性命,仰陛下存活;三聖基業,待陛下興隆。陛下一身系以天下,貴重無比。
今陛下年逾五旬,已過中年,尤其應該保重龍體。臣聽說陛下昔日在房州時,飽經勞苦,身體病弱,後又患了腳氣,著實令臣憂心……”
百官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豆盧欽望亂七八糟地在說些什麼。楊帆站列武將班中,聽的差點兒笑出聲來,太平做事倒是爽快,昨日自己才授計於她,今日豆盧欽望便依計行事了。
只是,楊帆只是建議說讓豆盧欽望先拍拍皇帝的馬屁,越示弱越好、越肉麻越好,至於找什麼話題他卻不曾提到,這些具體的事情本就不必也讓他幫忙去想。
連他也沒有想到豆盧欽望如此天才,居然想出這麼一個話題。瞧他站在金殿上,捧笏上奏,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何等的憂國憂民,誰會想到他正在討論的居然是李顯的腳氣呢。
群臣隊伍中已經有人竊笑起來,豆盧欽望似乎全無察覺,依舊一本正經的樣子道:“近日聽說陛下舊疾復發,食慾不振,每日只進薄粥,臣下聞之不勝驚恐。
陛下奉累聖之緒,承遺制之託,上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