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敲了敲門。

「進來。」

連燼雪推開門，依然有門檻，他進不去，只好往裡面看。

房間不算大，在門口幾乎能一眼看完。

小姑娘坐在床邊，腳踩著旁邊的矮凳，裙擺撩了起來，露出纖細的小腿。

連燼雪視線落在小姑娘微微紅腫的腳踝上，他眸光微微一凝。

許是外面的人半天沒進去，裡面的人抬頭往外看。

見外面不是小二，小姑娘立即站了起來，慌張地將裙子放下去，蓋住了腳踝。

「城……城主。」

…

連燼雪握著女孩兒腳踝，放在他膝蓋上，拿了藥，慢慢塗抹在紅腫的地方。

「什麼時候弄傷的？」

「不記得了。」

連燼雪手下微微用力，靈瓊『嘶』一聲，差點沒繃住表情，「城主，疼……」

連燼雪鬆了力道，又問一遍：「什麼時候弄傷的。」

靈瓊怕喪心病狂的崽繼續摁她——當然，她本來也沒想瞞著——於是猶猶豫豫地說：「就……就掉下來的時候。」

連燼雪呼吸都頓了片刻。

掉下來就傷了，那她還怎麼帶自己走那麼遠？

明明他稍微用點力，就喊疼的人，怎麼能忍那麼久。

「為什麼不說？」

小姑娘垂著頭，聲音細軟地說：「我當時就想著帶城主出來，沒想那麼多，也不覺得疼……」才怪勒！爸爸都是忍著的！！

連燼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說她不顧惜自己？還是說她不應該那麼做？

連燼雪放輕力道，幫她揉著紅腫的地方，將淤血化開。

等藥效完全吸收，連燼雪這才鬆開，替她把鞋襪穿好，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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