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
聞言樓君煜眸光一閃,走下塌來,泛白的臉上露出清冷之色:“如今,便只剩下一個字了,逼!”頓了頓,看向一行,“凌寒那邊準備的如何?”
“晉先生說,只欠東風!”
“陛下,如今天鳳上下都在傳寧王勾結北延國,欲要造反。聽穆大人說如今在北境軍營營帳裡面的那個不是寧王,今日是祭天,陛下不擔心……”小咕咚看著整理著衣冠,一派威儀的鳳輕歌,不由嘀咕道。
“寧王今日不會來!”鳳輕歌開口打斷了小咕咚的話,目光微凝,“寧王怕還在前往雲安的路途中,只是,朕卻一直查不到他的行蹤!”
聞言小咕咚肥肥圓潤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樓君煜讓樓亦煊傳訊息給寧王,說她在今日大婚,表面上看來,的確如樓君煜解釋的那般,為了引誘寧王提前趕往雲安。只是即便她未將大婚之事昭告天下,寧王一旦來到雲安也會發現大婚時日極不對勁。況且,光憑藉有流言傳他寧王與北延國勾結,已經樓君煜並非他親生兒子之事,要逼寧王造反,是根本不夠的!寧王不傻,相反精明得很難對付!如今天鳳國盛傳他勾結敵國,他又怎會在此時自己跳進陷阱,坐實謀反之名。即便他兵權在握,也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樓君煜如此說,只會是為了其他的目的!她將大婚之事大肆宣揚,昭告天下,又有意與樓君煜鬧翻,便是為了扔個煙霧彈,從而將那些引出水面,證實她心中的猜測。
果不其然,樓亦煊暗地裡開始策反雲安內寧王的身邊的人,而寧王並沒有按樓君煜對樓亦煊說的時日,前往雲安,而是有意拖延了三日!寧王行之不疾不徐,能夠在短短時日交代好軍營一切,謀劃得如此細緻。那麼看起來,寧王似乎早就知曉,她大婚的具體時日!
也就是說,那日在寧王府,她無意聽到的樓君煜說的那一番話,是有意說給樓亦煊聽的!她大婚之日,明明是七日之後,樓亦煊傳給寧王的訊息卻是祭天這天!若寧王早知曉真正大婚之日,便難免會對樓亦煊心生懷疑!如今,樓亦煊又暗地策反寧王的人……鳳輕歌不由嘴角一挑,樓君煜看似聯合樓亦煊扳倒寧王,怕是與樓亦煊似合作,卻又非合作。最後的目的,還是在於利用樓亦煊欲取代寧王的野心,策反寧王和樓亦煊,令二者龍爭虎鬥吧!
只是,逼迫寧王造反一事呢?若地圖是樓亦煊洩露的,流言亦是樓亦煊散播的,那寧王在與梁國聯手攻打北延國軍時,寧王又為何突然撤兵呢?還有梁國突然欲與天鳳國結盟的事也有些蹊蹺!解開了一個謎團還有另一個謎團,鳳輕歌心頭不由微亂,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鳳輕歌繫上腰帶看著小咕咚道:“派人快馬加鞭傳旨到北境,令定北大將軍紀江多加嚴防。一旦北延國出兵,北境二十萬大軍,全權交由定北大將軍領兵禦敵。”
鳳輕歌走到御案前,揮毫快速地寫下,將紙裝入信封中,用火漆封好:“將此書信交予定北大將軍紀江,切記莫一定要在四日之內送到,莫要落入他人手中!”
“是!奴才這就去辦!”
無獨有偶,壞事成雙。離大婚還有三日之時,東境傳來一個令鳳輕歌更為頭大的訊息。原本被臨天帝滅掉的夜離國乘天鳳國內憂外患之時,重新復國,在短短几日,收復周邊原為夜離國國土的二十幾個州,可見收復州地是早有預謀之事。
翌日,前朝皇子夜離策登基為新帝,年號為大定。
夜色蒼涼,清冷的月光下透著一股冷意,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影著月的影子。鳳輕歌將整個身子浸在冰涼的水裡,身子止不住地發顫,雜亂煩躁的頭腦因冰冷的刺激,而微微清醒。
顫抖著伸出泡得發白的手指,掬起水中的月影,水順著指縫流下,原本被捧在手中的月影消失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