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樹大,也最招風。他不止是夜離國最位高權重的人。卻也是夜離策最忌防的人。若平西王只窩在他的封地,吃喝享樂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居功自傲,自持甚高,還屢次挑釁皇權。夜離策能容他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他有著復國功臣的名頭,暫時不宜動他。而平西王也還未觸到他的底線罷了!若是平西王一旦觸到夜離策的底線,下場,就難說了!因為一個皇帝,再怎麼寬大容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臣子挑釁皇權,更何況,那個人是夜離策……
這幾日,夜離策時常夜宿在她的寢殿,兩人雖睡在一張床榻上,但所幸他只是抱著她入眠,並未曾做過什麼別的事。但她卻是開始漸漸習慣每每在白天睡覺,晚上……便是一夜未眠。
夜離策並不對她封鎖有關夜離皇宮以外的事情,而她也常常能從錦瀾那裡打聽到一些事。比如這次天鳳國與北延國開戰,領兵出征的並非定北大將軍,而是傅秦翊!
聽說傅秦翊每每親自做先鋒,領兵衝在最前面,打仗的方法也似不要命了般的打法,兵行險著,常常死裡逃生,從險中求勝。鳳輕歌不由微惱,傅秦翊,他到底在做什麼,當真是不要命了嗎?且不說勝與敗,這樣做也太過冒險,而阿黎竟然也放心地任由他這樣做!
鳳輕歌用完早膳,站在桌案前,拿著毛筆信手畫著畫。看著紙上的畫,百般不滿意,便隨手揉成了一團。
“皇妃!塵妃娘娘來了!”錦瀾走進殿內,看著桌案前的鳳輕歌,通報道。
“哦?”聞言鳳輕歌嘴角不由輕挑,“去迎塵妃娘娘進來!”
自從那一天,莫棲塵在她這兒,熱臉貼了冷屁股後,倒也沒常來。偶爾過來坐坐,也不過是來做做樣子,或是刺探軍情,試探試探她。
不過,每次莫棲塵來,她都不冷不熱的,不按常理出牌,說話也時常顛三倒四,沒個邏輯,極為無厘頭。也虧得莫棲塵是個人才,每每都能夠保持一張笑臉堅持到最後離開,而且,還能繼續堅持來她這裡。
鳳輕歌方放下筆,莫棲塵就走了進來。
鳳輕歌看著莫棲塵,微微一笑:“塵妃娘娘來得正好,本宮還有些事想請塵妃娘娘幫忙!”
“皇妃娘娘又何須客氣,本宮說過,皇妃娘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可找本宮幫忙,本宮若是能做到,定然也會幫忙的!”
“那自然是極好了!”鳳輕歌重新拿了一張白紙展開,“本宮本想畫一株黃色的夾竹桃,可是卻找不到實物照著畫,不知塵妃娘娘可知哪裡有黃色的夾竹桃?”
聞言莫棲塵面色微變,看著鳳輕歌,紅唇一挑:“皇妃,怎麼會想著畫黃色的夾竹桃?”
“怎麼?不可嗎?”鳳輕歌面露訝異,“本宮聽人說,這宮中本來是沒有夾竹桃的,後來似乎進貢了一些黃色的夾竹桃。當時這個寢殿,也搬來一些了的!”鳳輕歌似想到什麼,又道,“對了。本宮似乎還聽說,塵妃娘娘的父親,平西王的封地。似乎盛產不少夾竹桃,難道,不是這樣?”
聞言莫棲塵細長的丹鳳眼一閃,隨即紅唇一挑:“本宮的父親封地中的確盛產不少夾竹桃,至於有沒有進貢到宮中來,這一點,本宮倒是不清楚。不過黃色夾竹桃是有毒之物。而且,從封地到皇宮,也相隔甚遠,想來父親也不會將這種花讓人進貢到宮中來!皇妃是從哪兒聽說的這些?怕是弄錯了吧!”
“宮中閒言碎語眾多,本宮也是無意中聽到的。至於哪裡聽到的,本宮也記不清楚了!本宮不過是曾見過這種花,覺得甚為好看,才想要畫下來看試試,倒不知這種花是有毒的,如此聽塵妃娘娘說,想要照著實物畫下來,倒也不大可能了,還真是可惜了呢!”
“本宮對這種花倒頗為熟知。皇妃若是不介意,本宮便替皇妃畫個樣本這樣可好?”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