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昭紅腫不堪的眼睛,不禁驚了一下,“娘娘,您的眼睛”白檀二話不說,便去擰了一個帕子,幫昭敷眼睛。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白檀唉聲嘆氣,“您把皇上給趕走,您自己豈會好受?”
“反正我是沒辦法再跟他回到從前了,就這樣吧,反正我是皇貴妃,沒了他,難道還活不下去了不成?”昭悽然一笑。
“娘娘!”白檀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您怎麼就這麼倔呢!”
昭苦笑了笑:“白檀,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性子,你難道是今天才曉得嗎?”
“可是、可是皇上從前不也寵愛過良嬪嗎?您當年對良嬪不也很是寬容嗎?”白檀有些不解地道。
“當初……我沒有喜歡他,但現在……”昭苦笑了笑,一旦喜歡上了,就沒有什麼寬容可言了。
“他把對我說過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我如何能忍?”昭喃喃自語。
“唉……”白檀長長嘆息著,“娘娘,晚膳已經熱過兩回了,您就吃一點吧。”
“我……”看著白檀那哀求的眼睛,昭不忍,便道:“那一碗粥來給我吃吧。”
“誒!”白檀一喜,忙去外頭端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碧粳米粥來。
用了粥,昭覺得身上暖和了些,睏意也襲來了,她瞅著那明亮得礙眼的夜明珠,淡淡道:“白檀,把那顆破珠子給本宮丟出去!”
“啊?!”白檀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夜明珠啊!”
“叫你丟,你就丟,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昭氣惱地道。
白檀曉得自己主子心裡正不痛快著呢,便也不敢多言,連忙道:“娘娘息怒,奴才這就丟出去。”然而,白檀捧著那夜明珠裝在錦盒中,卻瞧瞧塞進了庫房,鎖在在了大箱子裡。
這種陽奉陰違的事兒,也就白檀這個鍾粹宮頭號姑姑敢做了。白檀也了得自家娘娘只是一時之氣,等待氣消了,跟皇上和好,這珠子拿出來還要用呢。
翌日,天濛濛,康熙宿醉醒來,只覺得腦袋漲疼得厲害,恨不得狠狠撞牆去。
“皇上醒了?”枕畔嬌俏美人嫣然一笑,嬌滴滴附了上來,將嬌軟的身軀貼在康熙結實的臂膀上。
康熙一怔,回頭看了看這笑臉嫵然的女子,是陳氏。他心裡咯噔一下,然後便想起了昨夜醉酒,陳氏過來送醒酒湯,他順手一把就拉上了龍榻,而後便翻雲覆雨幾度,一切都歷歷在目。
康熙冷了臉,一把推開了笑容嫣然的陳氏,便喚人進來更衣洗漱。
孫國安忙上前請示:“皇上,陳姑娘這……留還是不留?”
康熙一想到是孫國安這個狗奴才安排陳孫二女回了宮了,便惱怒不已,直接一腳便狠狠踹了過去!
孫國安疼得哎喲叫了一聲,足足翻了好幾個滾出去,愣是疼得縮著身子爬不起來了!
“混賬東西,這種事情還要問朕?!”康熙氣得火冒三丈。
康熙去上早朝了,孫國安疼得弓著身子下去叫人煮了避子的湯藥,然後端了進來給陳氏。
陳氏才披了衣裳,三千青絲尚未梳就,小臉上掛著淚珠,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公公,您可得幫幫我。”
孫國安道:“陳姑娘,可不是咱家不幫你!皇上吩咐的藥,您敢不喝嗎?”
陳氏委屈巴巴道:“我總喝這這藥,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這藥,陳氏當然不敢不喝,端起來,便小口飲著,淚水吧嗒吧嗒直掉,當真是淚花帶雨,可憐不勝。
虧得孫國安是個沒了根兒的太監,否則早就受不住要憐香惜玉了,“這可得姑娘您自己多用心討皇上歡心了。”
陳氏啜泣了幾聲,“我也想討皇上歡心啊,可皇上……”陳氏又嗚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