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歸來的。”
一切安排妥當,康熙御駕自暢春園行宮起駕,攜皇貴妃瓜爾佳氏,太子胤、直親王胤、廉郡王胤、四貝勒胤、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禎伴駕起行。
御駕北巡邊塞,帝王鹵簿浩浩蕩蕩,鑾儀衛在前執御杖、吾杖開路,五色龍旗、五色龍纛隨風獵獵,九龍曲柄黃華蓋高舉在帝王儀輿前側,輿側有佩刀大臣十人,俱是親信。鹵簿後頭,是半個驍騎營的兵馬,足足千餘騎兵,俱是精銳。
這等精銳之後,才是是太子儀仗,由散秩大臣領侍衛扈從,龍傘、金節高舉,銷金龍旗、孔雀儀扇簇擁,雖不可比帝王鹵簿,亦是頗有聲勢。
而昭這個皇貴妃的儀仗,尚在太子之後,有金鳳旗、赤鳳旗、赤鳳扇、黑鳳扇、三色素扇,最顯眼的是那頂七鳳金黃曲柄蓋,就高舉在儀車之側,只需掀開車簾,便能看到。
只可惜昭自打除了京,就沒享用過自己的儀車,一直都是待在康熙的鹵簿儀車中。
帝王儀車,一般稱為與“玉輅車”,是帝王車駕的專有詞彙。
帝王玉輅雖不敢說鋪金設玉,卻也極盡寬敞奢華,不止如此,製造的工藝也非比尋常,即使走在坎坷的道路上,玉輅車如履平地,安如山嶽,盞中茶水亦不見晃動。簡而言之,就是舒適度相當強。
唯一的缺點就是玉輅車行走緩慢,每日行進不足百里。
因此這一路北巡,光走路就得消磨大半個月,嗯,從前木蘭秋彌也是如此。
昭坐在玉輅車的琉璃小榻上,捧著一盞熱乎乎的奶茶小口喝著,而康熙正埋頭批閱奏摺,都是自京中六百里快急送來的奏摺,康熙愣是一點也不耽誤,在車裡就能披紅了。
因此玉輅車中靜謐無比,只聞筆落沙沙之聲,昭也很少說話,只時不時上前為他磨墨罷了。
一路都是這般寧靜。
這一路上太子沒用任何動靜,每日晨昏定省不輟,也與伴駕的其餘眾兄弟來往親近,不過直親王胤素與太子交惡,倒是很少理會。反倒阿,太子每有所請,他都絕不推諉。
半個月後,終於抵達了承德。
一路舟車勞頓,總算可以在承德離宮暫且休息幾日了。隨行的驍騎營兵馬也已經人困馬乏,也需要修整幾日。
既到了承德,自然少不得要祭一下昭陵,也就是太宗皇太極和孝端文皇后的陵寢,不過康熙卻對外宣稱染病,命太子代祭。
“啟稟皇上,太子請旨,說想讓十三阿哥同行襄助。”李德全在簾子外,弓著身子請示。
昭皺眉,太子叫一個光頭阿哥跟著他去是幾個意思?平日裡太子最信任的不是四貝勒胤嗎?
康熙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嘴裡只吐出一個字:“準!”
昭一愣,連忙道:“太子這是想幹什麼?”
康熙微微一笑:“朕就是給他機會,讓他幹想幹的事!”
昭沉默了片刻,“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康熙淡淡道:“準備一下,三日後便啟程前往漠南蒙古巡視吧。”
昭愣了愣:“不等太子回來了?”昭陵雖然距承德不遠,卻也不是兩三日就能回來的。
“不妨事,他很快就會追上來的。”康熙眸子深處一片冷寂。
昭咬了咬嘴唇:“玄燁,你到底想做什麼?”
康熙笑了笑,執著昭的手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又是這句話,一路上,康熙也沒跟她說半點實質性的東西!昭只知道康熙在佈局,卻不曉得他布得什麼局!康熙說要給太子機會,讓他幹想幹的事!難不成,太子還敢謀反不成?!
揣著滿腹疑惑,昭隨康熙再度起行了。
一路北上,很快便抵達了漠南蒙古邊界,再往前,便是錫林